想到這裏,孔令顏心裏一麵感到害怕,一麵又恨得咬牙切齒。
說來說去,還是都怪孟初語。
這個賤人,到底是個什麼打不死的災星啊?每回都要給她帶來這麼多麻煩!
心裏罵了幾句,孔令顏依然沒能做出決定,最後幹脆以鴕鳥心態,放下飯碗說了句“我吃飽了”就回到房間。
在房間裏轉了好幾圈,孔令顏神情變了又變,在腦海裏“理智”地分析著。
就指控孟初語描述這件事,是由薛微微提出的,不管事情是真還是有冤屈,都應該由薛微微負責任。
至於後麵推波助瀾的,就更跟她孔令顏沒有關係了,她一個弱小的年輕女孩哪有那本事?
越想越有道理,於是孔令顏做了最終決定——還是瞞住家裏人,不說了。
畢竟,怎麼算這件事跟她的關係也不是太大。
很有可能,桓家根本不會注意到她,還是不要平白自找麻煩,她可記得上次爺爺和爸爸帶著自己去桓家認錯的恥辱。
就假裝什麼都不知情吧。
在強烈的僥幸心理下,孔令顏不斷給自己洗腦,總算覺得好受多了。
她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接通後,她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對那頭說:“你也該知道了,如今事情已經鬧大了,你先走吧,在帝都繼續呆下去對你沒好處。”
“就這樣?那你說好的幫我報仇的呢?”
“哼,誰管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你鬥得過那賤人嗎?”孔令顏不耐煩的說,“反正聽我的就對了,別出了事,怪我沒提醒你。”
“既然不打算繼續幫我,那就不勞你費心了。”電話另一頭,女人冷冷的道。
剛放下電話,沒一會兒又一個電話打進來。
男人的聲音在那邊響起——
“薛微微?”
“你是誰?”薛微微警惕地問。
對方“嗬”了一聲,隻說:“這個你無需知道,你隻需知道,你想對付孟初語,我們就是朋友。”
又一個想拿她當槍使的?
薛微微無聲地冷笑一聲,也不知道孟初語到了帝都都做了些什麼,竟然結了這麼多仇。
壓過心裏的一絲同情,反正敵人的敵人越多越好。
“你先說,需要我怎麼做?”
“根據內部消息,桓家有可能會申請軍事法庭繼續執行,一切如之前計劃的一樣,你隻需要進去作證即可。”
薛微微有些猶豫:“僅憑我一麵之詞,真的可以給她定罪嗎?”
“你隻需要把之前說的話再說一遍,其餘的就不用你管了。”那頭男人的聲音平穩,“至於證據,我們會解決的。”
“好。”
“對了,為了保證證人的安全,到時候會有人把你接到安全的地方,在此之前,你先不要和其他人有接觸。”
“好的,知道了。”
放下電話後,薛微微心裏還是有些不安。
在剛得知孟初語害死了陳南遇之後,她的內心被瞬間膨脹的仇恨充斥,幾乎不假思索的便編造出了孟初語和夜梟之間的“暗度陳倉”。
她心裏知道這不是事實,但這樣說才能最大程度讓孟初語沾上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