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才剛剛打開,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

甚至有人傳出了一聲尖叫,還有些大臣已經站起身,伸長了脖子,望著那盒子裏的東西。

那是一支白玉簪子,上麵雕刻著一對並蒂海棠,海棠四周都用金色的絲線圍繞。

奇就奇在那絲線上不知用了什麼東西,竟然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在這大殿之中,更是熠熠生輝,自是會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而去。

就連蕭綰,也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盯著那盒子裏的白玉簪子。

“一點心意,還望皇後娘娘笑納。”

宇文席親自上前,半躬著身子,雙手托著盒子,往蕭歌的麵前送去。

蕭歌看著那盒子之中的簪子,麵色微動,唇角也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兩下。

如若這簪子是別的質地或是樣式也就罷了。

可這簪子不管是質地,還是樣式,竟然都恰好是她最愛的東西。

想起宇文席送進府中的那個白玉玉玦,蕭歌不由蹙著雙眼,抬頭凝視著宇文席,心中更是多出了不少疑問。

“王爺怎知,本宮最愛便是海棠?”

蕭歌的聲音很低,隻有兩人能夠聽到。

宇文席淡然一笑,唇角揚動,眉眼之中的笑意更加深刻幾分,“娘娘是一國之母,國母喜好什麼,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自是要一一探問清楚才是。”

蕭歌心中湧起的一陣暖意隨著這句話,慢慢地咽了回去。

她頗為無奈地長出一口氣,對宇文席道萬福行禮,接過了宇文席手中的盒子,“本宮多謝王爺美意。”

蔥白的指尖,剛剛落在那盒子上,竟然稍不留意,順著宇文席的手指輕輕拂動而過。

感受到她指尖的溫暖,宇文席全身仿佛過了電一般,驟然晃動了兩下身子,猛地抬起頭,看向蕭歌。

蕭歌並未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隻是接過那隻盒子,對宇文席笑了笑,便交給輕煙,謝禮之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宇文席在原地矗立了許久,才折返回到位置上。

絲竹禮樂之聲再度響起。

宇文席趁著無人注意到自己,慢慢地抬起右手,指尖搭在自己的鼻尖之下,翕動一番,那股特屬於她的香味,一點點順進了鼻腔之中,直讓宇文席全身蕩漾起一陣說不出的暖意。

旁人或許沒有注意到宇文席,可是宇文昊卻始終凝視著他,看到他這副神色,更是心中灼灼怒意,猛然而起。

他怒目盯著宇文席,才要收回目光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掃到了蕭歌發髻上的那隻白玉簪子,更是心下一怒。

“這麼多年過去了,皇後鎮守北境,朕還以為,你在京城沒有什麼熟人了呢。想不到,皇後與晉王,倒是熟悉得很呐!”

宇文昊說著,別過頭,怒目望著蕭歌。

不知他這話究竟是何意,蕭歌不解地挑動眉角,掃視了宇文昊兩眼。

“陛下這話是何用意?”

“又是白玉玉玦,又是白玉簪子,晉王對皇後的敬愛之心,比對朕的,都要多出許多。”

“陛下知道玉玦之事?”

蕭歌麵色一動,詫異地望著宇文昊。

她進宮之前,見了宇文席,又收了他送來的白玉玉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