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瞧了那道人兩眼,阿育便立即迎了上去。
“羽化道人,您終於來了。”
引著羽化道人的,不是旁人,卻是阿七。
“王爺如何?”
阿七沉聲道。
阿育打量了他兩眼,微微搖頭。
“帶我去瞧瞧席兒。”
羽化道人也是滿麵焦灼。
這一說之下,才提醒了阿育,忙側過身子,引著羽化道人往後院而去。
“這幾日,都是紅甲衛士的幾個隨軍大夫在為王爺診斷。”
“紅甲衛士?”
聞言,羽化道人雖然沒有停下腳步,可眉頭卻蹙在了一起。
阿育不知發生了什麼,隻接著道,“都是皇後娘娘的親近之人,不會胡亂傳話,道人隻管放心便是。”
羽化道人沒有答話,接著問道,“大穴被封,已有幾日?”
“過了今日,便是整整五日了。”
“席兒可有自行調理過經脈?”
阿育聞言,麵色一頓,“王爺早在幾年前,就因為體內寒毒,不敢在輕易調理經脈了啊……”
羽化道人啊了一聲,一臉不解。
阿七見狀,忙上前,撥開阿育,對羽化道人笑了笑,眉眼輕動,“道人還是進去瞧瞧吧。王爺的身子,道人最清楚。”
羽化道人見阿七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又打量了阿育兩眼,便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
“我問診期間,不許人靠近。”
“道人的規矩,阿七明白。”
說完,阿七已經推開門,對羽化道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眼看著羽化道人進了屋中,他才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守在門外。
阿育立在阿七對麵,始終凝視著阿七。
“你就是阿七?”
良久,阿育才沉聲問道。
這阿七的名頭,阿育早就有所耳聞。
聽說,在自己進府之前,阿七最得王爺信任。
可是,不知他犯了什麼事情,已經被王爺斥離了,怎麼如今,又回來了?
而且,瞧著阿七的模樣,與羽化道人顯然十分熟悉,根本不似曾經被斥離的模樣。
難道說,這些年,他根本就沒有離開過王府?
阿育的麵色不大好看,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阿七。
比起阿育,阿七倒是冷靜許多。
“你我都是伺候王爺的人,很多事情,王爺說怎麼做,我便怎麼做。”
阿七不軟不硬的幾句話,卻回答了阿育的疑問。
阿育答應一聲,雖然心中還有不少疑問,卻不得不站在一邊,除了是不是用眼角的餘光打量阿七兩眼之外,倒是沒有其他話問。
足足一個多時辰之後,房門再度打開。
羽化道人的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打量了二人兩眼,沉聲道,“席兒沒事了。”
“真的?”
聞言,阿育歡喜異常,率先衝進了屋內。
倒是阿七留在屋外。
“紅甲衛士怎麼會來王府?”
羽化道人看向阿七,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