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色蒙亮。
宇文昊一早便起身上朝,知道蕭歌還睡著,便沒有打擾。
昨日折騰到後半夜,想來她定是困乏不已,還是讓她多歇息一會兒。
宇文昊才剛剛出宮上了轎攆,便見一小太監,一路匆忙,跌跌撞撞,往這邊跑來。
看到宇文昊的轎攆,也隻是匆匆行了禮,就要往乾坤宮中而去。
見狀,宇文昊立即攔下。
李喻上前,冷聲道,“匆匆忙忙的做什麼?皇後娘娘昨夜累了,現下還歇著呢。”
“這……這……”
那小太監焦急不已,跺著腳,一臉慌亂,“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宇文昊瞧著小太監的模樣,心中也不由微微一沉。
“李喻。”
隻一句話,李喻便立即心領神會,將小太監帶到了宇文昊麵前。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非要見皇後娘娘?”
“回稟陛下,奴才是辰嬪娘娘宮中的小尹子。今日一早,娘娘宮中死了個宮女。娘娘不知如何處置,著奴才來問問皇後娘娘的意思。”
“死了個宮女?”
宇文昊錯愕。
若說生死這樣的事情,在民間百姓的府中,或許還是件大事,的確需要當家的主母做主。
可是在宮中,這不過是件小事,怎麼就至於要驚動皇後了呢?
“這宮女可有什麼特別的嗎?”
小太監小心翼翼地望了宇文昊兩眼,低著頭,蹙著雙目,久久沒有答話。
“大膽!陛下麵前,還敢有所遮掩。”
聽到李喻陰沉的聲音,小太監才鼓足勇氣,抬起眼,看向宇文昊,“回稟陛下,這小宮女生得竟然與皇後娘娘有七八分的相似。所以,我們娘娘才不敢輕易做主。這長相與主上有相似,也不知是不是命裏與主上也帶著幾分關係。”
在大梁倒是的確有這樣的說法。
宇文昊曾經下巡江南的時候,就曾經聽說過,江南有一富戶,誕下一對雙胞胎。
當時,便有道人為這二兄弟二人相看麵相,發現這兄弟二人之中,哥哥福薄,可弟弟卻是個好命的。若是想要化解哥哥厄運,必得要弟弟作出犧牲才成。
聽說,這所謂犧牲,就是弟弟劃破了自己的麵皮,將自己命數之中的一些財富,露給了哥哥。
此事在江南人人皆知,辰嬪一向最喜歡這些怪聞軼事,也難怪她會因此不敢處置那宮女的屍首。
想到這裏,宇文昊道,“帶朕去瞧瞧。”
很快,宇文昊便在小太監的指引之下,來到辰嬪宮中。
辰嬪在廊下徘徊踱步,顯然焦灼不寧。
看到小太監進來,立即迎了上去,隨即便看到身後跟著的宇文昊。
她麵色一緊,忙上前行禮,“見過陛下。”
“怎麼回事?”
辰嬪有些膽怯地望了宇文昊一眼,又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後院的方向,“這丫頭生得,實在是與皇後娘娘太過相似。臣妾也不敢擅作主張,隻能請皇後娘娘的旨意。”
宇文昊著辰嬪帶著自己,前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