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歌通體冰涼,雙眼蹙在一起,難以相信羽化道人的話。

她錯愕地望著羽化道人。

“我知道,師父肯來教我武藝,是因為他的緣故。可……可他究竟是什麼時候見過我?我……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羽化道人也不知宇文席具體是什麼時候見到蕭歌。

他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蕭歌的話,隻是接著講述接下來的事情。

從羽化道人進入蕭府教授蕭歌武藝,到蕭歌被賜婚給宇文昊,這些蕭歌都十分清楚,不需再多說什麼。

隻是有一條,羽化道人特意說明。

當日陛下賜婚宇文昊,宇文席曾經去尋過宇文昊一次,回來之後,竟然全身是傷。

羽化道人不知發生了什麼,想要為宇文席前去辯駁,卻被他攔下。

再後來,就是大婚當日之事。

羽化道人在講述大婚當日之事時,特意喝了一口茶水,抿了抿嘴唇,長歎一口氣,又抬眼望向蕭歌。

蕭歌也正了正神色,知道羽化道人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說。

“當日,進入你宮室之中,與你圓房之人,的確是宇文席。”

蕭歌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羽化道人的第一句話,竟然就是如此驚世駭俗的真相。

蕭歌幾乎愣在原地,呆滯地望著羽化道人。

“可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去乾坤宮嗎?”

宇文昊與蕭歌大婚,宇文席痛心不已。

他將自己關在屋中,不管是什麼人,都不肯見。

直到宮中來人,傳來消息。

那人似乎知道宇文席定然不肯見人,特意將消息送到了羽化道人那裏。

來人說,宇文昊迎娶蕭歌,宮中有人不滿,想要趁著大婚忙亂之際,刺殺蕭歌。

羽化道人才將這消息告訴宇文席,一整日都沒有吃過東西的宇文席,立即扯開房門,一言不發,就往宮中衝去。

羽化道人擔心宇文席什麼都不知道,這麼一去,不知會鬧出什麼事情。

他特意讓那前來通信的人見了宇文席。

說到這裏,羽化道人不由長出了一口氣,懊惱地低下頭。

見狀,蕭歌投去不解的目光。

“就是因為見到了那人,宇文席才會做出那些事情。”

羽化道人自詡也是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世麵的人,可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有人在身上佩戴催情之物,用來害人。

宇文席跟著那前來通知消息的人,一路前往乾坤宮。

兩人在馬車之中,那人身上的味道,便一直在引誘宇文席。

隻是當時,宇文席一心都在蕭歌的身上,哪裏有功夫理會那味道的怪異之處。

他到了乾坤宮,那人帶著他從後門入了宮室,還假意為他看守宮門。

宇文席入了宮室之中,才發覺蕭歌竟然也被人下了藥,神誌不清。

兩個人在迷情藥物的催化之下,加之宇文席對蕭歌多年的感情,終於在那一日爆發了。

羽化道人說到這裏,算是說完了大婚之日所有的事情。

他收住話頭,望著蕭歌,一言不發。

蕭歌沉浸在詫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