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蕭歌雖然醒來,可是心智卻隻有八歲,成日裏除了黏著蕭宏之外,硬生生地將誰都不放在眼中。

就連宇文席,若是多靠近她一些,定會被她用大流氓這樣的詞彙趕走。

那邊,陳昆也在三日之後蘇醒了。

好在蕭綰暗鏢上的毒並不是什麼疑難之毒,羽化道人研製了解藥,陳昆毒消退之後,並未留下什麼後遺症。

他才醒來,羽化道人便立即吩咐人去請了宇文席過來。

陳昆一邊用著藥,一邊回憶著那日的場景,又將那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宇文席。

“這麼說,蕭綰的確是來刺殺蕭歌的。”

“是啊。倒是我小瞧了她。隻以為她不過是深宮中的婦人罷了。沒想到,她的暗鏢竟然這樣厲害,連我都險些遭了她的毒手。”

說到這裏,陳昆又接著追問道,“蕭歌如何了?”

他可不想蕭歌死。

若是蕭歌死了,隻怕自己這輩子都拿不到婉兒留給自己的那封信了。

聽說蕭歌已經醒了,隻是心智成了八歲孩童,陳昆也不由蹙眉,不知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隻是現在,他身子尚且虛弱,實在沒法子再為蕭歌行針。

若是想要再行針,隻怕也要等到半個多月之後才成。

之前,宇文席將蕭綰的屍首給了蕭宏,暗中了斷了此事,隻是因為手頭沒有證據,證明當日蕭綰闖入屋中,是為了刺殺蕭歌。

如今,有了證據,宇文席便立即吩咐人將此事回稟了阿滿,隻是特意吩咐,不許和阿滿說起蕭歌已經醒了。

畢竟,蕭歌如今的樣子,若是被朝上的有心之人知道了,還不知會惹出多少風波。

消息一傳到阿滿麵前,阿滿便立即動了怒氣。

“當初額娘一時心軟,留了這毒婦一條性命!不想,她竟然如此不知收斂,還敢毒害額娘!”

賀之光見阿滿動怒,低著頭,良久未言。

“李喻,你去告訴蕭宏。蕭綰幾次三番,欲要對我們母子不利,吩咐他,將她的屍首挖出來,朕要當眾鞭屍!”

聞言,別說是賀之光,就連李喻都低著頭,不敢上前,一臉為難。

“你還愣著做什麼?”

阿滿還要發作,賀之光卻攔住他。

“陛下。”

賀之光一邊攔住阿滿,一邊瞥了李喻一眼。

李喻也是跟過兩位陛下的人,自是十分聰慧。

見賀之光望向子自己,隻微微欠身行禮,便退了出去。

“陛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陛下準備怎麼做?”

阿滿麵色鐵青,心中怒氣尚未消散。

“蕭綰這個毒婦,便是現在死了,也太便宜她了。朕一定要當街鞭屍,也好為額娘報仇。”

“陛下,臣以為不妥。”

聞言,阿滿挑眉,打量了賀之光兩眼。

在先帝留下的一眾老臣之中,賀之光對阿滿還算是忠心,自從阿滿登基以來,賀之光也並未出過什麼岔子。

“賀大人以為應當如何?”

“臣以為,陛下何不將此事告訴二皇子呢?”

“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