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
大年二十九。
按照規矩,今夜的晚膳,蕭歌和宇文席都回進宮。
自從胡瓊烈一行人離開之後,阿滿已經有快要半個月沒有見到蕭歌和宇文席了。
他們二人一直都推脫身子不適,不管是進宮,還是阿滿想要前去拜見,都被婉拒了。
這幾日,朝中的傳聞也不少。
有人說蕭歌和宇文席這是急著想要雙宿雙飛,所以才將朝堂之事,全部都丟給了阿滿。
阿滿下旨斥責了這說法,可是心中卻也湧起了惴惴不安。
額娘和爹爹這些時日的所作所為,的確奇怪。
起初,阿滿還能見到安兒。
可是後來,就連安兒他都見不到了。
今日,蕭歌和宇文席再無法推脫。
一早,阿滿便打點妥當,親自前往宮外,迎接蕭歌和宇文席。
老遠看到蕭歌的馬車,阿滿露出了罕見的笑意,匆匆迎上前幾步。
李喻見狀,也是笑意滿滿。
“陛下已經許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阿滿對李喻淡然一笑,又往前迎了兩步,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盡快見到蕭歌和宇文席。
好在那馬車的速度倒是不慢,很快馬車就到了阿滿麵前。
輕煙停下馬車,翻身下馬,拿了落腳凳。
她一手掀開簾子,另外一隻手向前探出,扶住馬車中的人。
卻見蕭歌步履蹣跚,躬著身子,一隻手搭在唇瓣之前,一邊下馬車,一邊還在咳嗽。
她麵色蒼白,嘴唇青紫,氣色差的嚇人。
見狀,阿滿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
他快步上前,抬手扶住蕭歌,一臉錯愕地望著她。
“額娘……您……”
蕭歌一邊咳嗽,一邊對阿滿擺擺手,虛弱地望了阿滿兩眼,沉聲道。
“先進宮。”
本以為蕭歌推脫身子不適,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可如今看來,蕭歌似乎真的身子虛弱。
阿滿滿心擔憂,扶著她的手,都在不由自主地打著顫抖。
很快,安兒也探出腦袋。
比起蕭歌,她的麵色倒是要好許多。
可是,她餘光打量了阿滿兩眼,便立即收回目光,別過腦袋,似乎有意要躲開阿滿的目光。
往日的安兒可不是這個樣子!
阿滿心中那股惴惴不安之意更加濃鬱了幾分。
他錯愕的目光,在蕭歌和安兒的身上來回遊走了一圈,心中的疑問,最後還是被對蕭歌身子的擔憂衝淡了。
“額娘,當心些。”
阿滿扶著蕭歌,緩步下了馬車,往宮城之中走去。
安兒和李喻走在阿滿身後。
安兒若有所思地望著蕭歌和阿滿的背影,別過頭,看向李喻,低聲道,“李公公,陛下這幾日身子可好?”
安兒從來不會主動與李喻說話,更不會詢問這些問題。
李喻聞言,麵色一頓,挑著眉頭,略顯不解地望著安兒。
良久之後,李喻才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陛下忙於朝政,身子自然是最重要的。有太醫院的諸位太醫們為陛下調養身子,陛下身子康健。”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