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再度回來的時候,見宇文席還守在屋外,似乎是專門在等待她。
“王爺。”
輕煙快步上前,一邊打量了兩眼屋內的方向,一邊想要往內而去。
宇文席見狀,攔住輕煙的去路,瞧了一眼屋中,又看向輕煙,低聲道,“如何?還沒有消息嗎?”
輕煙收住腳步,垂著眼眸,微微搖了搖頭。
“咱們已經派出去三四波人了,可都沒有消息。還有,修立銘一直借自己身子不適,留在府中不肯出來。奴婢親自去見了修立銘,他托故就是不肯見我。”
輕煙說著,許是也有些焦灼,輕輕跺腳,一雙眉頭蹙得更緊了幾分。
宇文席長歎一聲,別過頭,瞧了一眼屋內的方向,眉頭緊蹙,慢慢地收回目光,看向輕煙。
“這幾日,歌兒都沒有好好休息。方才我吩咐人在她的膳食之中放了些催眠之物。讓她好好歇息。我們去前廳議事情。”
宇文席的話音才落,便見院外跌跌撞撞,闖進一人。
那人幾乎是一路小跑著進了院中。
“主子,有人送來了這封書信。”
來人聲音極高,因為過於緊張,還險些跌倒在宇文席麵前。
他手中握著的,正是一隻信封。
輕煙挑眉打量了來人兩眼,略顯不悅地上前,一把從那人的手中拿過書信,“慌慌張張地做什麼?”
家丁這才抬起眼,小心翼翼地望了宇文席一眼,才低聲道。
“主子,方才奴才準備出府辦事,就看到這書信被一柄匕首釘在外麵的柱子上。奴才拿了這書信來。奴才瞧了兩眼,這……這書信之中……”
家丁一邊說著,一邊膽戰心驚地望向宇文席,目光之中的擔憂之色更加濃鬱了幾分。
看到家丁這樣的神色,輕煙的心中更是一頓。
她瞥了那家丁兩眼,拆開信封,才看了幾眼,目光也是一沉。
輕煙猛地抬起眼,慌亂地望向宇文席,嘴角微微打了幾個顫抖。
“怎麼了?”
宇文席拿過輕煙手中的書信。
那熟悉的字跡出現在眼中,看到書信之中的內容,宇文席的手猛然顫抖起來,手中的東西險些跌落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宇文席的話音才落,便聽到屋中傳來了蕭歌的聲音。
“怎麼了?”
話音才落,便見蕭歌已經從屋內緩步而出。
她麵色蒼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微微發紫,一雙黑眼圈倒是顯得她更加嬌弱幾分。
宇文席聽到蕭歌的聲音,猛地收回手,將書信背在身後,目光灼灼擔憂地看向蕭歌。
他盡力揚動唇角,擠出一抹笑容。
“歌兒,你怎麼起來了?”
蕭歌和宇文席相處多日,自是最清楚他的性子。
看到他這神色,立即便明白,他是有事要瞞著自己。
蕭歌立於原地,微微挑動眉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宇文席一圈,擰著眉頭,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王爺怎麼了?”
宇文席背著雙手,已經將手中的東西滑進了衣袖之中,麵上的憂慮之色已經消失不見,唇角微微揚動,臉上的笑意加深。
“不是說讓你好好歇息嗎?起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