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外亂哄哄地鬧了好一陣。

眾人散去之後,皇後瞧著胡瓊蕊滿麵皆是委屈之色,心中也是一陣陣不安。

“二皇子。”

皇後打量了胡瓊蕊兩眼,揚出些許笑容,打量了二皇子兩眼,輕聲道,“本宮有些話想要和蕊兒聊一聊,不知二皇子能否騰一間上房出來?”

胡瓊蕊雖然心中多有不悅,可她終究是自己的額娘,況且,此事她也想和皇後還有聖上說個清楚。

見胡瓊蕊點了點頭,二皇子這才著人,去安排了上房。

瞧著皇後引著胡瓊蕊上了二樓,二皇子長歎一聲,別過頭,卻見蕭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驛站之外,雙手抵在門上,小心翼翼地向外打量了兩眼。

看到蕭歌,二皇子露出緊張之色。

他打量了兩眼樓上的方向,這才匆匆到蕭歌身邊,低聲道,“母後,您怎麼已經回來了?”

“胡傑和晉禦風起了齟齬,我提前離開了。這邊如何?”

二皇子指了指二樓的方向。

“你放心。此次客棧之事,一多半都是胡傑安排的。皇後到底是蕊兒的額娘,不會傷害她的。”

見二皇子麵色凝重,蕭歌低聲安慰。

包房。

胡瓊蕊將伺候的人都打發出去,隻留下自己和皇後二人。

她心中有氣,麵色不大好,嘟著嘴,坐在一邊,一雙手搭在身邊,手中的帕子緊緊地攢在一起,眉角向下垂著,目光灼灼,看也不看皇後。

“你是迷了心智。”

皇後打量了胡瓊蕊兩眼,無奈地長歎一聲,沉聲道。

聞言,胡瓊蕊猛地抬起頭,雙目直勾勾地看向皇後,唇角向下撇著。

“父皇和母後明明知道,我和二皇子已經有了婚約。此次他前來,也是為了定下婚約日子。可您和父皇還如此為難他。還有今日客棧之外安排的那些人,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非要我在大梁抬不起頭來,才肯罷休嗎?”

胡瓊蕊像是連珠炮一般,將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倒了出去,一雙眼睛攢在一起,目光灼灼,瞧著更是楚楚可憐。

同為女子,蕭歌自是能夠理解蕊兒如今的想法。

可她雖然是一國皇後,可朝堂之事,卻插不得嘴。加之今日之事,多半都是胡傑和陛下商議的,她又能有什麼法子呢?

見皇後不說話,胡瓊蕊麵色更加陰沉。

“蕊兒。”

許久,皇後才緩緩開口,沉聲道,“額娘問你,此次二皇子前來都城,難道真的隻是為了商議你們的婚事?”

胡瓊蕊麵色微頓,思量許久,才慢慢道,“是。”

“難道,他就不想知道,如今晉禦風在吐蕃這般風光,羌人會不會和吐蕃聯合?”

聞言,胡瓊蕊收住話頭,雙目緊蹙,打量著皇後。

來之前,她的確瞧到二皇子和阿滿在房中說了許久的話,可到底說了些什麼,卻並不知道。

見胡瓊蕊不說話,皇後接著道,“你年紀尚小,難免被人利用。何況,大梁原本說什麼都不肯許了這樁婚事,為何會突然如此著急呢?”

胡瓊蕊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