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囑咐了,你懷著身孕,不能往病患身邊去。”

“可是……”

“沒事,我去瞧瞧。”

說著,宇文席已經快步走到了門邊,這才別過身,“輕煙,好好照顧她,不許她出去。她若是偷偷出去了,我拿你是問。”

宇文席說完,快步離開。

蕭歌幾步跟到門邊,才要跟著一同出去,輕煙卻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拉著我……”

蕭歌話都尚未說出口,便見輕煙一隻手搭在唇瓣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小姐放心,二皇子沒事。”

蕭歌錯愕。

“奴婢跟著小姐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小姐既然已經應允了那場比武,若是不去,定會留下終生所憾。何況,此事還關乎大梁與吐蕃之間的關係。”

“輕煙……”

輕煙從衣袖之中拿出一隻玉瓶,交給蕭歌,又往外打量了兩眼,這才湊到蕭歌身邊,壓低了聲音。

“這東西是我同羽化道人要來的。我隻說,是自己要用,他不知道是我給小姐求的。這東西,隻要小姐比武之前用下,定然能保住小姐不動真氣,不傷氣脈,自然不會傷到腹中孩子。”

蕭歌握緊手中玉瓶,凝視輕煙兩眼,重重點頭。

果真,這世上,再沒有人能比輕煙更加明白自己的心思。

“小姐,我在後門給你備了馬。隻是,奴婢還要留下來應付府中的事情,小姐怕是要一個人去了。”

“放心吧。那晉禦風雙眼都全的時候,尚且不是我的對手,何況他如今還折了一隻眼睛。加上還有這東西護著心脈,我去去就回。”

輕煙心中也著實惴惴不安。

她知道,依著蕭歌的性子,這場比武非去不可。

隻是,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蕭歌好,還是對蕭歌不好。

“行了,別耽誤了。王爺並非愚笨之人,若是去看看,說不定很快就能明白一切不過隻是一場戲。”

蕭歌說著,已經出了屋中,往後院而去。

輕煙來不及多思,隻能快步跟了上去。

主仆二人一前一後,迅速往後院摸了過去。

輕煙到底跟隨蕭歌多年,諸事安排皆十分順當。

她出了後院,便有備好的馬。

瞧著蕭歌翻身上了馬,策馬遠去,輕煙心中驟然一頓。

如若不是知道蕭歌的性格,輕煙絕對不會讓蕭歌如此隻身一人前往,去赴什麼比武。

“輕煙姐姐。”

就在輕煙望著蕭歌離開的背影,出神之際,便聽身後傳來一小廝高呼。

說話的功夫,那小廝已經跑到了輕煙身邊。

他氣喘籲籲,打量了輕煙一圈,喘著粗氣,小心翼翼地問道。

“王爺喚你呢。”

聞言,輕煙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好。

難道這麼快,自己就被發現了?

小廝見輕煙麵露難色,不由錯愕。

“走吧。”

輕煙答應一聲,便匆匆而去。

小廝順著輕煙望著的方向,看了兩眼,什麼都沒瞧到,這才跟著輕煙,匆匆往驛站中走去。

且說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