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靈山老人如此緊張前來,竟然是為了徐思。
蕭歌和宇文席對視一眼,兩人皆皺著眉頭,滿麵不解。
蕭歌忙將靈山老人扶到一邊,低聲道,“伯父,你先坐。”
羽化道人也將椅子搬了過來,打量了宇文席兩眼,對靈山老人壓低聲音,“師父,您先坐。讓他慢慢同你說。”
宇文席不解地蹙著眉頭,望著羽化道人。
見他對自己點了點頭,宇文席才緩緩將今日的事情再度說了一遍。
不同的是,當宇文席說到那被刺死的老太太,靈山老人突然咣當一聲,從椅子上滑落在地,跪在地上。
蕭歌和羽化道人見狀,匆匆上前,扶住靈山老人。
“伯父,您到底是怎麼了?”
靈山老人顫顫巍巍地抬起頭,望著宇文席,喉嚨滑動,麵頰上的肌肉都打著顫抖。
“你真的確定,她已經死了?”
靈山老人的聲音顫抖,聽上去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宇文席與他四目相對,良久之後,才緩緩點頭,慢慢道,“我確定。”
話音才落,便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
靈山老人原本就暮年的聲音,加上那響徹心扉的叫聲,聽上去空靈悲傷。
“伯父……”蕭歌探手,扶住靈山老人,想到了什麼,微微別過頭,望向羽化道人,“莫不是,這位老者便是……”
羽化道人慢慢直起身子,從衣袖之中,拿出一隻玉佩。
“方才我和師父在院中,瞧到輕煙帶著一人,匆匆忙忙往後院去了。那人的身上掉下了一隻纓絡。我去撿了起來。本想著去還給那人。沒想到,師父一眼就認出,那纓絡,便是當年,他給師母的定情之物。”
“什麼?”
蕭歌和宇文席對視一眼,兩人的心中皆是咯噔一下。
萬萬想不到,此事查來查去,竟然查到了靈山老人的家中。
“徐思喚那人祖母,那他豈不就是伯父的孫子?”
羽化道人長歎一聲,緩緩點頭。
跌跪在地上靈山老人慢慢地抬起眼,看向宇文席。
“帶我去見徐思。”
宇文席忙答應,蕭歌和羽化道人立即將靈山老人攙扶起來。
他站起身,卻一點點撥開二人的手,正了正麵色,仰著頭,徑直往外而去。
宇文席在前,蕭歌和羽化道人在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後院,迎麵撞上剛剛安置好徐思的輕煙。
看到這麼多人,都為了徐思前來,輕煙不由一愣。
這徐思難道真的這麼重要嗎?
“輕煙,開門。”
蕭歌一聲囑咐,輕煙立即打開門。
徐思縮在角落之中,聽到動靜,瑟瑟發抖。
靈山老人快步衝進屋中,看到坐在角落裏的徐思,幾步上前,卻在即將走到徐思麵前的時候,停了下來。
兩人對視,徐思不由自主地縮著身子,目光之中,皆是小心翼翼。
“你……你叫什麼?”
“徐思。”
靈山老人心中咯噔一下,“為何姓徐?”
徐思錯愕地盯著靈山老人,喉嚨輕動,目光向後望去,直到看到宇文席,才逐漸安下了心神,“家父並不姓徐。隻是因為,祖母說,我那個姓容易給我招惹來禍事。這才改姓為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