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早就聽說,二皇子對他十分看重。
雖然他入府隻是短短三年,卻儼然已經成為了二皇子的心腹之人。
“二皇子對你信任異常,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荀丁捂著自己的胸口,冷笑一聲,抬起眼,盯著輕煙,“我本就是強族人,一個異族的皇子,對我再好,又怎麼樣呢?”
“你……”
蕭歌抬手,攔住輕煙話頭,盯著荀丁,緩緩道,“所以,我的身份,也是你告訴胡傑的?”
荀丁抬起頭,與蕭歌對視,卻抿著嘴,未曾答話。
輕煙見狀,幾步上前,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落在荀丁臉上。
荀丁被打得發懵,捂著臉,一臉詫異地盯著輕煙。
“我最瞧不上地,就是你們這種背主棄恩的東西。若是你還不能實話實說,小姐有好脾氣,我可沒有!”
輕煙在這些下人的眼中,一向有她自己超然的地位。
此刻聽到她這話,荀丁便是想要反駁,可話到了嘴邊,卻又被輕煙一句,“想死,你就多說話!”生生地嚇了回去。
輕煙退回到蕭歌身後,雙手疊放在身前,目光灼灼,直勾勾地盯著荀丁。
良久,荀丁才頗為無奈地搖搖頭,冷笑一聲,望向蕭歌,緩緩開口。
“是我告訴胡傑的。”
“那這幾次,我們在羌族京城之內,之所以所有的行動,胡傑都能提前一步知道,也是你在暗中通風報信?”
荀丁沒有什麼好辯駁的,低著頭,重重地點頭。
蕭歌長歎一聲,無奈搖頭。
良久之後,她才接著問道,“那為什麼,這一次,你要冒這麼大的風險,給我下跗骨子呢?你明明知道,我的身孕,一直是靈山老人和羽化道人兩人聯手為我安胎。以他們二人的醫術,你這點小心思,若是不想被他們察覺,隻怕不容易吧?”
荀丁擰著眉頭,衣袖中的手,緊緊地攢在一起。
“誰讓你找到了徐思。大長老說了,當日的事情,不能有任何差池。絕對不能給你們機會,找到當日的突破口。原本,若是你沒有將徐思救回來,隻要大長老的人得手,殺了徐思,也就沒有你什麼事情了。可是,你卻偏要多管閑事,非要將徐思救回來,那就怪不得我了。隻可惜,大長老還不知我出手了!”
荀丁話音落下,宇文席緩步上前,抬手兩巴掌,打得荀丁耳邊嗡嗡。
“照你這麼說,今日的事情,還是我們的錯了?”
荀丁捂著臉,抬起頭,對上了宇文席冰冷的目光,所有的話都被嚇了回去。
他長歎一聲,不再多言。
蕭歌上下打量了荀丁一圈,吩咐輕煙,“將他帶下去。日後,若是朝堂辯論,他有些作用。”
“不用你們費心了。”
荀丁冷笑一聲,仰起頭,嘴角還掛著一絲鮮血,直勾勾地望向蕭歌。
“既然已經落在你們手中,我便隻有死路一條。”
說完,荀丁站起身,趁著眾人都尚未回過神來,猛地往廊下的柱子邊跑去。
眼看著他就要觸柱而亡,羽化道人扔出一隻軟枕,隨即飛身而起,扯住他,使得他沒法子靠近柱子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