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濤追上陳希,望著後麵沒有人追來,一把拉著陳希躲到路邊的樹林裏,氣喘籲籲道,“我考,這幫人怎麼會追過來呢?而且比我們快了許多。”
陳希眨著眼睛道,“要不是虎子出賣了你。”
陳海濤搖了搖頭不耐煩道,“那現在咋辦呢,帶你走,那我肯定不能再回來了。”
陳希滿眼柔情的看著陳海濤說,“我跟著你,永遠跟著你。”
陳海濤長歎一口氣說,“小姑奶奶,你跟著我喝西北風呀!我要是不能完成三年支教,就拿不到畢業證和學位證,那我衣食還沒有著落呢?”
陳希搓揉著衣角說,“我會做飯,會洗衣服,不怕吃苦,隻要我跟著你,別讓我回去,你讓我幹啥我都聽你的。”
陳海濤無奈的搖著頭說,“看來,我是上輩子欠你的,算啦,先把你弄出去再說。”
陳希笑得如一朵美麗的鮮花綻放般燦爛。陳海濤尋思著走大路肯定行不通,萬一被人看見,那不又壞菜?那可怎麼辦呀,看著巍巍青山,頓感英雄無用武之地。
忽然,遠處傳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陳海濤拉著陳希躲在雜草叢中,不敢出聲。
“狗日的,當兵的不讓我們進去,不然我們這次可發大財了。那麼多娃娃魚。”
“來日方長,何必急於一時呢。那個地方你知道是幹啥用的嗎?”
“聽人說,好像是個彈藥倉庫,具體的也弄不清楚。可那水裏漂的錢是實實在在的。咱能眼開著肥肉吃不到嘴裏嗎。”
“你呀,看到的隻是小錢,大錢還得弄清楚這深山老林咋會有那麼多當兵的,他們到底在哪裏幹啥?這些弄清楚了,比你販一輩子娃娃魚掙得錢還多。”
“弄清楚這些有屁用呀,又不當錢花,更不能換女人玩。那純野生的娃娃魚弄出去,肯定能賣著大價錢,那我們手裏就有大把大把的鈔票,想幹啥就幹啥。”
陳海濤在貧乏的腦袋中找到一些關於娃娃魚的信息。娃娃魚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難道這兩個人是偷獵者?可那人說弄清楚裏麵當兵的,難道這山裏還駐紮著部隊?滿心狐疑的屏住呼吸,繼續偷聽。陳希卷縮著依偎在他懷裏。
“哪能那麼簡單,在當兵人的地盤上搶飯吃,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們得從長計議,不能莽撞行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先弄明白底細再說。”
“我聽你的,要不是您,我那幫弟兄早就餓死了。自從你來了,我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啥樣的女人也能玩。咱們兄弟就當你是大哥,一切聽你的。”
哈哈,一聲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山間。一個臉色白嫩,身材修長的男子和一個絡腮胡子背著獵槍凶神惡煞的男子走過來。陳希驚訝的眼珠子快掉到了地上。陳海濤捂著陳希的嘴,死死的盯著那兩個人走過。忽然,白臉蹲下來看了看說,“有人聽見我們說話了。”
陳海濤心跳加快,莫非這家夥發現他們呢?陳希更是緊張的渾身發抖。
惡煞四處張望,愣了愣神說,“沒啥動靜呀?”
白臉說,“你看這草明顯剛剛被人踩過,這附近肯定有人。”
白臉直起身子來,望著蔥蔥鬱鬱的野草樹林喊道,“不知道哪位朋友躲在此處,不妨出來說話。”
陳海濤硬著頭皮站起來,滿臉堆笑道,“不好意思,蹲在這裏拉個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