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王三三下注開賭熱鬧無比,就連在決鬥場域之中的王陵都注意到,不由就讓他想起幾日之前賭輸給步青雲的情形,畢生難忘,也導致他現在淪落到了如此的下場,頓時就勾起心中的怨毒。
當日在青雲十二樓,若不是輸給步青雲,他何至於有今日。
王陵戲謔的開口道:“歩小聖人,我們不妨湊個熱鬧,也賭一把如何?”
賭一把?
還有這個必要,你一劍過來不就完了嗎。
步青雲心下頓時不由一寒,王陵這狗官究竟對於自己有多大的怨念才能這樣,都到這個時候,仍念念不忘輸給自己的事情,但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更是活該,能怨得了我嗎。
“知府大人,你覺得還有這個必要嗎?”步青雲淡淡的道:“或者這麼說更準確,知府大人你還能賭得起嗎?”
“在這裏。”步青雲指著決鬥場域:“倘若你死了,身上一切盡數是我的;外麵,知府大人應該不會忘了,自己正在被通緝,家產盡數被抄沒,甚至連命都是不屬於自己的,我想問問知府大人,你還能拿出什麼與我賭?”
我拿什麼跟你賭?
我落得如此下場,還不是全拜你所賜!
一時間的,王陵恨不得將步青雲生吞活剝了,但他竟真是找不到什麼賭注能拿來和步青雲賭一賭。
這簡直是一種悲哀,他心中又是怨恨又是羞怒,桀桀的怪笑起來:“歩小聖人看來很是這不是小瞧於我嗎,我們這麼賭吧:倘若還是歩小聖人你贏了,我饒你一命,如何?”
饒我一命?
步青雲神情譏誚不已,決鬥場域隻能活著一個人出去,你當我是白癡嗎。
你對我有如此深的仇恨,怨念又這麼深,即使贏了又豈可能放過我?加之你現在不過是個喪家之犬無所顧忌,你又豈還會守信,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一句話,王陵的信用現在就是狗屁嗎,不值一文,他也壓根就沒有賭注。
賭個屁,不過就是個笑話而已。
步青雲譏笑道:“知府大人,非常不好意思,草民實在是不好賭,沒有這個興趣。”
不好賭!
這諷刺真有,王陵臉猙獰的更加可怖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何處傳來朗朗的大笑之聲。
“歩小聖人,知府大人王沒有賭注跟你賭,我有!歩小聖人要不要跟我賭一賭?”
聽得大笑聲,卻根本尋不到出聲之人,但隻過了一會兒,便聽得破空聲傳來,一個二十三四的藍衫青年出現在鬧市大街的半空。
這人麵目清秀,但左臉頰有一道猙獰的刀疤,此刻笑著,仿佛是一條蜈蚣在其上蠕動。
“歩小聖人,這是大翅金鵬鳥的鵬蛋,用這個來做賭注,不知道歩小聖人可有興趣?”
說話之間,刀疤青年拿出了一個人高,金光閃閃的金蛋,驟然見得這個金蛋,所有人盡皆嘩然。
“拿大翅金鵬鳥的鵬蛋來做賭注,這人不是瘋了吧。”
“這賭注也未免太豪了吧。”
“簡直不能想象,大翅金鵬鳥的鵬蛋,這誰舍得拿出來,還有什麼比鵬蛋更加珍貴的。”
大翅金鵬鳥何其強大,鵬蛋又何其珍貴,可遇不可求。
可以這麼說,青雲縣的人就從來沒有見過大翅金鵬鳥,更別說鵬蛋,是以眾人看著金色的鵬蛋,眼睛都要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