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澤冷笑了一聲。

“你以為我對你還有興趣?”輕蔑的口吻。

池安安真的快被弄瘋了,她質問道:“明明你那麼恨我,為什麼剛剛要幫我?為什麼又帶我來地下車庫?”

“嗬。”白景澤嗤笑了一聲,說道:“池安安,剛剛我幫你,純粹是因為叔叔而已。”

“你不會真自作多情的以為我對你餘情未了?”他的手抬起,想要覆上她紅腫的臉頰。

“我沒這麼自戀。”池安安伸手擋開了白景澤的手,淡漠地說道:“多謝白總今天的幫助,我池安安感激不盡。”

“有勞白總費心了,我自己會打車回去,不用白總親自送。”池安安說完,準備打開另一扇車門。

手腕被抓住,隨即是“叮”的一聲,車門被鎖起來了。

白景澤下了車,坐進了駕駛座位,而池安安始終沒能打開車門。

她知道自己鬥不過白景澤,隻好作罷,乖乖的呆在後座。

車輛駕駛之後,兩人皆無言。

池安安感覺眼皮沉沉的,許是今天幹了太多的活兒,不久後便睡了過去,沒了知覺。

聽到了車門打開的聲音,池安安趕緊睜開了眼,以為白景澤隻是送她回家而已。

但是,她下了車後才發現,自己正在醫院的門口。

白景澤居然帶她來了醫院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進去。”白景澤下了車,雙手放在西褲的口袋裏,冷冷的指揮道。

“多謝了。”

池安安淡淡開口道謝,隨即一個人向著醫院裏麵走去。

其實她根本沒必要來醫院,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種紅腫用點冰塊敷敷就行了。

醫院也隻是給你消個毒,還要花上一筆錢。

現在她的錢很寶貴,能不用的錢盡量就不用。

所以,待會兒等白景澤走後,她再從醫院出來回家。

可是,池安安的算盤打錯了。白景澤並沒有離開,他就跟在她的身後。

“謝謝白總送我來醫院,白總可以回去了。”池安安以為白景澤是因為父親的恩情,所以好心送她來醫院的。

自然她也不會再說話吐刺兒,而是以客氣的口吻淡然地說著。

隻是池安安剛說完,她的胳膊就被拉住。她一路被白景澤拉到了一位醫生的辦公室。

這裏裝修豪華,顯然不是一名普通醫生的辦公室。

池安安捏了捏衣角,這要是診斷下來,該花費多少錢啊?

“我沒事,我不用看醫生。”池安安有些緊張地說出聲來,她把錢的看的很重。

從父親入獄,家產被凍結之後,她才知道金錢是多麼的重要。

沒有錢,寸步難行。

她想要離開,卻再次被白景澤給抓住。

“坐下!”又是冰冷的命令聲。

池安安轉過身去,醫生和白景澤都看著她,讓她覺得很難堪。

她隻好坐到了椅子上。

醫生看了看她的臉頰,說道:“有些發腫,我先給她消炎下,然後開個藥膏回去塗塗就行。”

隨後,醫生拿了一個棉簽,沾了點藥物,給池安安塗起臉來。

“澤哥,這位姑娘是你什麼人啊?”醫生的口吻裏盡是調侃。

池安安一聽,很顯然這個醫生和白景澤認識,而且還很熟。

她這才細細打量起他,看上去很年輕,帶著金絲的圓框眼鏡,長得很清秀。

突然,她看到辦公桌上的牌子——“副院長許言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