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在那個碉堡內監牢中的長廊中,那些犯人看到我的出現,都吃驚不已,料想他們和身邊的兩個獄兵一樣都不知道我是如何從牢房中逃出去的。
卻還有犯人色心不死,說道:“獄兵大哥,這回輪到我這裏了吧?將她關在我的監牢中啦!”
那年輕的獄兵罵道:“他娘的你給我閉嘴!這樣的美人輪得到你消受嗎?可別累了我與大胡子丟了性命!你死了事小,因為你本就該死。坐了那麼多年牢,還不見老實!早該死了,坐在牢中不事生產吃白飯,當真是浪費!”
有犯人笑罵道:“喲喲,獄兵大哥這話這話就不中聽啦,你的意思是說我等吃白飯的都該死了?”
頓時牢中叫罵聲不斷!
大胡子獄兵說道:“你們別罵啦,我們也是在人底下做事,各位的罪都是有輕重的,該放的該死的,獄頭心中有數,各位心中也有數。再鬧下去,不定獄頭怪罪下來以後都別想吃肉啦!”
另一個犯人驚叫道:“不能吃肉!吃素啊?誰受得了!坐牢不近女色還沒有酒喝已經遭罪了,再不能夠吃肉,過的還是男人的生活嗎?”
頓時眾犯人意識到以後都不能夠吃肉的重要性,都住口不說話了,隻拿一雙色眼虎視眈眈地看著我。
年輕獄兵笑著說道:“這就對了,都不要給我生事,不然我可保不了你們。”
說話間,已經到了一個沒有犯人的牢房,裏麵竟然還有床。雖然是木板床,看起來牢內倒比其他的牢房幹淨,大胡子打開牢房門,推了我進去,說道:“托族長的福氣,你可以在死之前受到好的對待。”
年輕獄兵看著大胡子獄兵關了牢門的鎖,說道:“她注定都要死,為何族長竟然親口對杜獄頭說不能行刑?”
大胡子拉了他出去,道:“那不是你該想的。該想的是,咱們可要好好看著門口不能夠再被她逃了去。我加了兩把鎖,料想她逃不出來了哦!哈哈……”
得意之色掩蓋不住,太過為自己的聰明開心了,大胡子頓時不顧形象笑出聲來。
看著那大胡子的行為,我笑了起來。這鎖對我來說,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我坐在木床上,側頭看到剛剛跟我一個牢房的那個犯人,此刻看到我,卻像看到鬼一樣。
這也難怪,經受了之前的驚嚇,剛才又憑空看到我不見了,想必是嚇壞了吧。可是他旁邊牢房的犯人們,也看到我不見了啊,卻不如他那般嚇得失了魂似的,對上我的目光,便趕忙縮了開去,再也不敢看我一眼。
想來是個有色心沒多大膽量的翼人,卻是不知道他怎麼就犯了罪入了獄?且這牢中的翼人的翅膀,都是硬生生被人砍了去,我再一想及刑場上的各類沾滿血的刑具,心裏不禁歎了口氣。
杜夕當的起這個獄頭,卻也是一個聰明的翼人。將眾犯人的翅膀砍了一隻,廢了他們的飛行之術,就算他們逃出了這個碉堡,在沒有船的小島嶼,想來這些犯人也逃不開去。無形中給這些犯人多加了一層枷鎖。
旁邊牢內的犯人問我:“你是怎麼辦到的?竟然可以憑空不見,出了這個監牢!剛才我們都在說你來著,你是不是練過法術?譬如仙人之法?”
我笑著說道:“你們倒是見多識廣,隻可惜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才好。”
那犯人見我不多說,可看我一臉笑容,卻也不怕,硬是追問說道:“說一說有什麼要緊的?我們坐了那麼多年的牢,還從來沒見過你這種人。想來那火龍族和末日族中,與我們翼人族不同,竟然是會法術的。那麼你是火龍族的巫法師嗎?聽說他們也是會法術的。”
聽他這麼一說,眾犯人都伸長了耳朵,聽著我的回答。有犯人看我久久不搭話,竟然催促起我來。
我淡淡說道:“再說下去,你們以後都不能夠吃肉啦!”
頓時那些犯人都很是掃興,卻是再也不敢拿以後都沒得肉吃這個代價來拚,於是都不再理我了。
隔壁那個犯人猶不知死活說道:“喲,拿這個來威脅我們?剛剛聽獄兵說了,你是將死之人,你有何權利掌管我們的肉?”他一臉的輕視,“而且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啊,會法術逃出了牢房,還不是被他們抓了回來!最後還是難逃一死的命運。看來法術沒有練到家啊!”
我莫名的討厭這個括噪不停的犯人,對他念了一道法術,他立刻便說不出話來。他看著我,隻怕以後都說不出話來,急得就要哭出聲來,趕忙跪在地上向我不停地磕頭。
看他那個可憐樣,我歎了口氣,心下終是不忍收了法術。他咳了幾聲,看了我一眼,離我遠遠地坐著,終於安靜下來了。
所有的犯人,都安靜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