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離開刑場,上了湖心閣,經過靈堂的時候,我訝異地說道:“怎麼多了副棺材”
那靈堂之中,霍然多了抹紅色,怎不叫我吃驚。
錦商已經行了進去,推開棺板一一往內看,說道:“藝秦的確是死於劍傷,但是七非身上的傷痕,倒教我吃驚。你說七非與藝秦互相殘殺的話,藝秦是否有能力造成如此嚴重離奇的傷口?況且七非與藝秦有何仇怨,要這樣拚命?”
寄天冷冷說道:“這我怎麼知道?一切待見到鸞君自有分曉。”
湖心閣的兵士將我等引領到鸞君所在的客房便退了出去。看到我們的出現,趴在床上的鸞君叫著“將軍”二字掙紮著要起來,卻奈何牽扯到身上的傷,痛得他咧牙嗤叫,錦商忙說道:“趴著就好。”
鸞君這才小心翼翼地趴了回去,寄天問道:“鸞君,當時你也在場,你可否告訴我們,殺害藝秦的凶手是誰?”
鸞君的內心掙紮了一會,終於呐呐說道:“是副將軍。”他看到錦商的臉色一片不愉,趕忙說道,“我所言非虛,不過副將軍殺害藝秦隊長那是意外!當時副將軍要殺的是空眉姑娘,誰料想藝秦隊長衝了上來擋住了刺向空眉姑娘的劍。”
錦商問道:“七非要殺空眉?她為何要殺空眉?”
鸞君看了看我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到的時候,看到她們打了起來。殺害副將軍的,是……是……”他看著我,眼眶一紅,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所有人心裏都不言而喻了。
“打了起來?”錦商皺眉,轉頭看著我說道,“你不是說,你不會武功的嗎?”
看著他懷疑的目光,我淡淡說道:“你虜了我去的時候,我已經被一個鬼魂附身,而我身體內的鬼魂記恨七非拋我下水,當時看見七非,便打了起來了。”
錦商看著我,一臉的失望:“真想不到你竟然會編出鬼魂之說為自己脫罪。”
在一旁沉默的寄天卻突然說道:“她所說不假,要不是你將她送給我,我選了她作妃子,我還不知道我那死去三年的妹妹小菲附身在空眉身上。要不是因為這個,依我的品性,我怎麼會放掉如此美人?但是,我卻在不解,小菲為何會離開你的身體的呢?”
寄天一半真一半假地說著,我淡淡說道:“小菲修煉妖魔族的吸魂大法,最後沒能夠將精魄納為己用,被吸魂大法反噬了。”
寄天吃驚道:“族中傳說多年前有妖魔族的吸魂大法秘籍流落翼人族,想不到竟然是真的!而小菲竟然敢修煉那樣邪的秘籍!”
我在心底暗暗罵著導致寄小菲滿懷仇恨的寄天,臉上卻沒有表露半分。
錦商他看著我說道:“那個在宜春閣中的是你嗎?”
他的眼中有期盼之色,可是我的回答卻要令他失望。我對他說:“我怎麼會去那種地方?我為什麼要去?”
錦商眼中的期盼便滅了開去,眼裏灰暗一片。突然就笑了起來,他笑著說道:“說的也是,我本還在想你怎麼會是那種自動送上門來的女人。”
鸞君在一旁默默聽著,終於明白冤枉了我,臉上一片愧疚之色。我卻在他愧疚的眼裏,找到了歡欣之意。想必這個小廝得知我不是凶手,拔開雲霧見青天後正在心裏暗自高興呢。
此時有翼人兵士進來傳話道:“剛剛杜獄頭清醒了過來,希望族長移駕過去一聚。”
寄天笑著說道:“現在一切都弄清楚了,藝秦的死是個意外,而七非的死,真正的元凶小菲也已經消失,空眉回來了,這可是令我十分的開心!”他突然攬著我,深情地說道,“記住,你是我的妃,你是我的!”
他說完,便放開我大笑著轉身離去,房間內隻留下一臉愕然的二男一女。
我無從得知杜夕叫了寄天去說了些什麼,竟然說服了寄天留下來參加藝秦的祭會。想來寄天對藝秦,卻也是有著朋友之情的,再加上今天杜夕的一場苦肉計,將寄天的戒備之心完全卸卻下來,以至於在飯席之上,竟然毫不嫌棄沒有酒肉相送下肚,也沒有嫌棄飯菜的簡陋,就連杜夕親自給他斟的茶,他都很痛快地一飲而盡!
而他帶過來的穹軒隊的兵士,早已經和杜夕的下屬自然熟了,那湖心閣中的兵士以茶當酒與他們相敬,喝得十分的歡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