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列寶在掩護霍小山和慕容沛逃跑的時候,成功地把鬼子引到了山坡的另一方,在山坡的樹林裏他卻又看到了來增援的鬼子汽車,本認為自己這回一定是死定了!
好虎也怕群狼那是指人數對比的局麵上,但在周列寶的內心裏他並不怕死,作為一名身經百戰的軍人他經曆了太多的生死。
行伍生涯他見識了太多的兄弟在自己的眼前死去,輪到自己身上那也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可就在他以為跑不掉的時候,鬼子的身後卻響起了槍聲,把那些增援的鬼子吸引走了一部份,周列寶憑借著自己出神入化的槍法終於成功地利用山高林密的環境跳出了鬼子的包圍圈。
最後他竟誤打誤撞地碰到了一條鐵道線,他扒上一輛往南運木頭的火車,先於霍小山和慕容沛到達了奉天。
周列寶到到了奉天後,沒有急著去找錦繡布行的老板,他在錦繡布行的外圍轉了一天之後,意外地發現這裏竟然被RB人監視了!
那布行的李胖子的真實身份已經泄漏了!RB人已在這布行周圍撒下了網,等著魚兒自己上鉤!
他馬上聯想到了定是於魁那裏出了問題,他意識到了這裏的危險,但他卻並沒有選擇馬上離開,而是在找到了另外一個能監視布行的地方留下來。
他這麼做原因很簡單,有危險的不光是他自己,如果慕容沛按照分手時他所交待的話來到這個布行的話,那就意味著同樣的危險!
周列寶是張教育長的老部下,忠誠度是勿庸置疑的,他沒有接回長官的唯一的外甥女就是沒有完成任務,他要搶在RB人之前,把要上鉤的魚救回來!
一個人的蹲守無疑是枯躁的,但周列寶卻有足夠的耐心等待著觀望著,因為他是一名軍人,多年的軍人生涯他已經學會了什麼是等待,否則沒有過硬的心理素質他也不會成為中央軍校的教官。
此時周列寶看著那些在下午的陽光下走的路人,難得的產生了一種對平民生活的羨慕。
但就在他發現自己走神了思緒又回到對路人的注意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遠方樓角處有兩個人一晃,其中一個人的背影有些熟悉,有點單細的身材,動作自然而又輕巧,霍小山嗎?
周列寶猛地站了起來想看得更清楚些,而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駛來,恰巧把那個身影擋住了,等那車駛過去,那個身影已經不見了!
周列寶緩緩地坐下,也許是自己看錯了,他想。
自己也是湊巧扒上了一列貨車才趕到了沈陽,他不認為這樣的幸運還會發生在那兩個孩子身上,前提還得是如果他們能夠在鬼子的重重圍堵之中僥幸脫身的話!
更何況和那個象霍小山似的人旁邊還有一個人,那明顯是長得象棒槌一樣的男人,絕對不會是慕容沛。
此時諸方關注的焦點,那家布行的胖老板——李貴卻並不知道他已經被不同的人盯上了,自己現在已經處於風口浪尖之上!
此時他依舊守著自己的布行,坐櫃台裏氣定神閑地喝著新沏的茶水,他那富富態態的一副地主老財的樣子,如果不知道底細,任誰也想不到他會是特工。
布行所處的位置既不是城市裏那種繁華的主街但也絕非偏遠,布行的買賣談不上紅火但也算不上冷清,總之這家綿繡布行與任何坐在門麵裏經營著生意的商家沒有什麼不同。
李貴是在九一八那年被派到這裏來搜集情報的,後來隨著東三省的淪陷,上峰讓他以開布行做掩護長期潛伏,於是他就留了下來。
在以後的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被黨國遺忘了,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從南京來的姓周的長官帶著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孩拿著上峰的手令找到他要入關。
他在沈陽經營多年,自有自己單線聯係的下屬,很快便想好了幫住那周長官一幹人入關的途徑和辦法。
但出乎意料的是周長官在約定好的時間竟沒有來了,他猜一定是出事了!
那些天他原本睡著的特工的本能又蘇醒了一般,表麵上看他行若無事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連他睡覺的時候都立著兩隻耳朵。
可一眨眼兩個多月了竟無人找上門來,於是他的戒備又慢慢鬆弛下來,照樣做他的錦鄉布行的老板,每天閑著時還會看看那些穿著RB和踮著腳尖走著碎步從他門前經過的RB女人。
周列寶並沒有看錯,他所看到的人正是霍小山!
霍小山和慕容沛到奉天已經有一天了,這回依舊有抗聯交通員的沿途照顧。隻不過那交通員除了李棒槌之外,又多了一個,卻是大胡子抗聯派來的,幫他們聯係從沈陽再往南去的辦法。
李棒槌已經和大胡子抗聯說明了他們三個人的情況,自己是受趙尚誌委派送霍小山和慕容沛入關,大胡子抗聯這才明白不怪霍小山在火車上出手相助,確實是一家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