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章 噩夢醒來是早晨(1 / 2)

霧終於散了,天光大亮,占據了大石牆村的日軍也終於結束了這場噩夢。

日軍指揮官的內心徹底瘋狂了。

在昨夜支那軍隊的偷襲中,他又損失了八十九名士兵,重傷七十多人,輕傷不算,加上昨天追擊那支支那小隊損失了四十多人,又是一個中隊沒了,可襲擊他們的人在哪裏他竟然不知道!

這些支那人在大霧中摸掉了至少十名崗哨,翻過大牆後就挨屋掄大刀扔手榴彈。

他們中竟然有懂日語的,冒充自己的傳令兵騙帝國士兵停止射擊,然後再扔手榴彈,從而導致了大霧之中帝國士兵之間的互不信任,互相射擊。

好在自己昨天就怕這夥支那士兵趁黑襲擾,下令住在屋裏的士兵不得衝出屋外才避免了更大程度的混亂與誤傷。

但住在屋外的少部分士兵卻自己人和自己人打了起來,自己人誤擊造成的傷亡已經遠大於支那軍隊所造成的了。

死去的士兵已經全都被抬了出來擺放在一塊較大的空地上,麵對著這一個個原本有著鮮活生命的士兵變成了一具具躺在地上冰冷冷的屍體,報複的火焰正在日軍指揮官的身體裏瘋狂燃燒著。

他很想殺人,殺不到支那的士兵就殺支那的土民也行,但這群支那人仿佛竟知道這點,把村子裏所有的土民竟全帶走了。

日軍指揮官陰森地冷笑著,這難道就能阻止我大日本帝國的大佐殺人嗎?

這時,一名下屬軍官一路小跑過來,不過看著他那陰森的臉色就又變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什麼事?”日軍指揮官注意到了這點便問道。

他冰冷的語氣讓那個軍官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猶豫了一下,卻湊到了他的軍事主官的身前小聲耳語了幾句。

日軍指護官神色大變,說聲前麵帶路便急匆匆向村外跑去,甚至已經忘記了騎他的那匹高大的東洋馬。

出了村口沒走多遠,翻過一片高地,就進入了一片山坳,他看到有帝國士兵正圍在山坳中間。

等他跑到近前,士兵們忙讓了開去,眼前又是個小坳地,而其中的場麵讓他的腦袋嗡的一下。

小山坳裏堆積著小山般高的被燒焦的屍體,那種慘象隻有他在屠殺支那人時才見過,但他知道,那小山一樣焦糊的已經失去生命的如豬如狗般的屍體正是他那支失去聯係的中隊。

日軍指揮官怪叫一聲抽出了腰間的指揮刀狠狠地插向地麵,那刀與已經冰凍了的地麵相撞,發出鏘的一聲,指揮刀撒手彈落,然後日軍指揮官就跪在了地上。

他跪的地方已經沒有了雪,因為靠近小山坳,那雪在前天卻已被燒屍體的高溫融化了。

而此時,大石牆村的北山上則是一片歡聲笑語。

霍小山沈衝等一幹軍需處的人都在,川軍連長李明先,還有幾個當地的年輕後生。

他們剛聽糞球子繪聲繪色地講完昨天襲擾日軍和霧襲敵營的事。

霍小山他們在襲擾日軍的過程中,他們自身的素質固然重要,但熟悉當地情況的向導也是不可或缺的。

那幾個年輕後生正是給他們做向導的,這樣在被日軍追殺的過程中他們才知道在哪裏用多少人設伏從而能確保自己的脫身。

“這仗打得很漂亮,就是不過癮。”沈衝終於表現出了他作為一個武瘋子戰鬥狂的遺憾。

“敵我力量懸殊,注定無法過癮,子彈無眼,這不象拚刺刀,拚刺技術好就占優勢”霍小山道。

“就是,拚刺刀讓你一個對上四個你還得各個擊破呢,你不可能等著四把刺刀一起來紮你吧!”鄭由儉在一邊附和道。

“一邊拉呆著去,打好你自己的炮得了。”沈衝瞪了鄭由儉一眼。

鄭由儉嘻嘻笑著也不以為意,但也不敢磨嘰了。

“別小看咱們這多零打碎敲的,殺鬼子的數量不見得就比上次在山坳打伏擊時殺人少。”霍小山又說道。

需小山隨著自己現在手下的人越來越多,反而越來越在意敵我雙方的損耗比了。

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可是沒辦法,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了,不算不行啊,他把自己的手下真的都看成了自己的弟兄,上戰場時該往上衝就得衝,但沒必要丟性命時他舍不得每一個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