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二章 審問川口(1 / 2)

“他招出什麼沒有?”霍小山問鄭由儉道。

由於這次夜襲日軍非常出色,原本想和那位川口寬一好好“聊聊”的霍小山被中央軍叫走接受嘉獎了,臨走前他就把訊問川口寬一的活委托給了鄭由儉。

“那家夥什麼也不肯說,我審到現在他說的也是你走之前的那六個字。”鄭由儉無比鬱悶地說道,他見霍小山疑惑地看向自己,就雙手合什說道:“貧僧川口寬一。”

鄭由儉的樣子一下子把霍小山逗笑了。

“你走了之後他就閉上了嘴,你又不讓動粗的,什麼也沒有問出來,手都特麼地拍腫了。”鄭由儉接著說著,表情顯很是不甘。

“哦。”霍小山點點頭,卻回頭對小石鎖說道:“你去把我咱們上回繳獲的裝日軍信件的那個皮包找來。”然後他便向那個小木屋走去。

川口寬一按照霍小山臨走時候的命令待遇還是蠻高的,已經給了他一個小板凳坐在那裏,他的腳下放著繳獲來的日軍罐頭。

罐口已經打開了,但裏麵的吃食卻是紋絲未動。

在霍小山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鄭由儉竟然讓人搬進屋裏子一張桌子一張椅子,而桌子上還放著一塊不知道在哪裏找來的鎮紙。

霍小山看到那鎮紙先是一楞,隨即心中莞爾,他這才明白鄭由儉所說的手都拍腫了是咋回事。

定是這個鄭胖子想必是要學古人審案,將那塊鎮紙當舊時大堂上的驚堂木用了,可是這個假和尚說什麼也不招,他就一個勁地拍桌子才把手都拍腫了。

霍小山再細看那桌麵之上,果然有凹陷的楞角之痕,定是鄭由儉拍出來的。

霍小山坐到了椅子之上再看那川口寬一,雖然穿著的是日軍軍裝可是兩眼微閉的神態就象老僧入定一般。

“還不打算說話?”霍小山微微一笑問道。

川口寬一一聽這回問他話的換人了卻是睜開了眼睛,一看是霍小山忙又閉上了眼睛。

“眼睛睜睜閉閉的有意思嗎?哪家修佛入定的如你一般?不愧對佛祖臉不紅嗎?”霍小山揄揶道。

川口寬一依舊不吭聲,不過卻把眼睛睜開了。

站在旁邊觀看的鄭由儉差點罵出來,老子問了你那麼大半天你特麼就閉上眼睛裝死,人家一句話你就把眼睛睜開了?

他在審這川口寬一的時候,人家就是把眼睛一閉就是不吭聲,當時鄭由儉恨不得差點用火柴棍把他的眼皮支起來。

可是現在鄭由儉卻又恨不得把他的眼皮縫起來,人家霍小子一句話就讓他睜開眼睛了,我這也太特麼沒麵子了。

“聽說你問什麼都不吭聲是吧?”霍小山依舊麵帶笑意地問川口寬一,川口寬一還是不吭聲。

“嗬嗬,其實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肯吭聲的。”霍小山微微笑著,仿佛碰到了一件極其有趣的事情。

霍小山這麼一說,川口寬一和鄭由儉都同時看向了霍小山,因為兩個人都同樣的好奇。

“你無非是因為出家人不打誑語你不想說謊,才開始修閉口禪一句話不說的,我猜的可對?”霍小山問道。

鄭由儉在旁邊聽了心道這算什麼理由?可他再一看川口寬一那個假和尚,他的臉竟然又紅了!

很明顯霍小山猜對了,這都特麼什麼理由,這也行?鄭由儉陡然間有了大腦短路的感覺。

“既然知道自己錯了,該承認就承認,所謂直心是道場,這道理還用我解釋給你聽嗎?”霍小山依然慢條思理地在那說。

川口寬一動了動嘴巴想說什麼卻終究又閉上了。

他有些心虛地看了看霍小山,此時的川口寬一有種感覺,這個曾經扮作山民的中國軍人明顯已經吃定自己了。

霍小山自然看出了川口寬一的心虛卻並不趁勢追擊,反而笑著把嘴閉上了。

見眼前的這個中國軍官並沒有再接著說下去的意思,川口寬一不由自主地籲了一口氣,現出了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旁觀的鄭由儉心道好可惜,要是趁熱打鐵說不定就招了呢,這霍小子也不知道咋想的。

這時門外傳來報告聲,卻是小石鎖拿著霍小山所要的那個皮包走了進來。

霍小山接過那個皮包,打開後在裏麵翻了翻便抽出一封信箋來遞給了小石鎖道:“讓他看看。”

川口寬一開始並沒有接過已經打開的信箋,但好奇心卻驅使他掃了一眼,見那上麵竟然是日文,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卻是從第一個字開始向下讀了下去。

隨著他深入地讀下去神情已是變得震驚了起來,隨後又變得陰晴不定了。

小石鎖見他讀得投入了卻是把信箋又往前一遞,川口寬一下意識地接過信箋接著往下看,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接過信這個行為有什麼不妥,顯然已經將自己的心神投入到了那信箋所書的內容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