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在這片大山所包夾的難得得一片開闊地之間,“嗵嗵嗵”的擲彈發射聲便連成了一片,隨之十五枚擲彈帶著“噝”音劃過天宇,向那個目標的山丘攢射而去,然後就爆炸成片!
山丘後麵臨時指揮戰鬥的一名日軍小隊長已經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都聽到了那成片的從前方彙聚而來的擲彈聲。
反應快的臥倒,反應慢的就被那擲彈爆炸產生的碎片與氣浪掀翻。
而由於霍小山的這些伏兵也隻是區域射擊有一半的擲彈還是偏離了方向,便也有日軍士兵傻站在那裏沒有動卻也毫發未損的。
“臥倒!散開!”日軍小隊長的喊聲裏日軍紛紛躲避,而這時第二撥擲彈就又到了。
然而日軍小隊長並沒有想到,他下達的“臥倒”這個命令是對的,但“散開”卻是不對了。
這個連的擲彈兵並不是鄭由儉所帶著的那批專業擲彈兵,他們的射擊水平與準確度自然是比不上人家的。
但是,霍小山要的是大致靠譜,要的是火力覆蓋。
因為現在射擲彈的那些直屬團士兵真的隻能算業餘選手。
如果你給他們兩次射擊同一目標的機會,他們大多數真的就未必能射中。
擲彈射擊有的時候更多憑借的是經驗與手感。
那手扶的擲彈筒從理論上講是需要扶的穩穩的,可是這業餘擲彈手就在那擲彈落入彈筒底部撞擊開引信又“嗵”的一聲從筒口射出之際,那手隻要稍微稍微那麼一哆嗦,那顆擲彈可就偏離所要射擊的目標了。
於是,直屬團這些業餘擲彈兵這第二撥射擊的結果是落點竟然鮮有與第一次重合的。
可日軍偏偏又正在散開,於是就有倒黴的日軍士兵偏偏就進入到了那些被射歪了的擲彈的殺傷範圍內,於是又是一批日軍倒下。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有的擲彈偏離得更遠了,也隻能權當變成了一個大炮仗聽了個響罷了。
直屬團的士兵在霍小山的命令下連射了三輪,然後射擊就停止了。
三個預伏點的人員都有人員一手拎著一個擲彈筒向西麵的樹林跑去,他們要把擲彈筒送回陣地去。
這也是霍小山要求的,他們現在人員少,守陣地的才二十人,這樣一夥派兩個人送回四具擲彈筒就留在陣地上了加強防禦了。
擲彈筒很寶貴並且你拿著擲彈筒你就不可能再拿槍射擊了,留在原地也沒有什麼用。
此時,那山丘後的日軍已經是被擲彈筒炸得人仰馬翻了。
該躲開的都躲開那被擲彈襲擊的區域了,沒躲開的要麼被炸死了要麼在那裏捂著傷口在大聲嘶吼呻吟。
有日軍小隊長眼見對方那天降擲彈停了忙重又組織隊伍,而同樣有另外一名日軍額頭已經有血淌下來的小隊長已是指著西北方向的那座小山道:“八格牙嚕,那個該死的支那士兵在那上麵!去把他給我斃了!”
這名日軍小隊長的點兒比較好,當第一撥擲彈從天而降的時候並沒有把他罩在殺傷區域裏。
所以本能臥倒的他立即就意識到中國軍隊有觀察哨。
這擲彈筒本來就是日本人最先用的武器,他自然馬上就想到了製高點,於是他就用望遠鏡瞄向了這片區域的唯一的製高點,霍小山所處的那幾座小山。
於是他很幸運的捕捉到已經扭身準備下山的霍小山後腰上別的著那兩杆信號旗!
當時這個日軍小隊真的是憤怒無比吃驚不憶了!
那個支那士兵怎麼跑到那山上去了?他有繩梯嗎?當時搜索時我們沒有發現啊!
可是沒等他憤怒完呢,在隨後而來的第二撥擲彈裏,便有那偏離了那既定目標在他附近爆炸的,隨後他就被彈片劃傷了額頭。
他現在都搞不清這支支那軍隊為什麼會如此神奇了啊!人家沒有觀察哨竟然也打得這麼準!
日軍的醫護兵開始為傷員止血包紮。
而這時日軍的小隊長們才痛心疾首的發現,他們的戰鬥人員竟然隻剩下六十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