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咋說的了?”張富貴看著前麵的道路問劉栓娃道。
“哪句話?誰象你問這半拉卡嘰的話?”劉栓娃拿話懟他。
張富貴和劉栓娃那是一對絕對的鐵杆搭檔,所以張富貴自然不會和劉栓娃互懟,便又說道:“就是有一回過八路軍根據地人家牆上刷的那個標語。”
劉栓娃都不拿好眼睛看張富貴,世上話語有千萬句,世上標語也有千萬句啊,誰知道你說的是哪句。
“戰爭之偉力什麼的了?”張富貴終於想起來了那句標語的開頭了。
“戰爭之偉力源於民眾!看你那笨笨喀喀的樣子!”一直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遠方的沈衝說道。
“對對對!戰爭之偉力源於民眾,也不知道這話是誰說的,真特麼有道理!”張富貴自然不會把自己這幫兄弟批評的話放在心上,而是一拍大腿感歎道。
張富貴自然是有感而發。
眼看日軍又要進攻了,本來想老老實實打打陣地戰的沈衝到底是沒閑住,卻是又帶了一個連出來“溜活”了。
為了阻止日軍的進攻,在周圍老百姓的大力配合下這唯一一條的公路已經被破壞得不成樣子了。
隻給那公路中間留了一米寬走路的地方,兩邊全都是每隔一兩米就挖個大坑。
這樣的道路走人可以,想走車那是門兒都沒有。
據說前段時間有一位國軍的戰區級將領坐著美式吉普車想要過來,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沒過來。
小鬼子的裝甲車都過不來,吉普車那也同樣是幹瞪眼。
你想啊,路隻有一米寬,你多高底盤的車上去那也是個托底。
日軍想要進攻芙蓉嶺,作戰部隊從那一米寬的公路上進攻過來是可以的。
可是他們要想把戰鬥長期進行下去,不修路根本就打不了,彈藥給養的供應肯定是供應不上的來。
張富貴所感歎的自然就是這條路的破壞者附近的老百姓在破壞公路上一定是出了很多力。
“俺家富貴可真厲害!”一見張富貴拍大腿,劉栓娃卻笑了。
“我咋厲害?”張富貴沒聽懂。
“你拍大腿的姿勢不對,下回你再拍大腿你得盤腿坐起來拍!”劉栓娃笑道。
“哄”的一下子,他們這十多個人全笑了。
“艸,你的意思是我沒農村老娘們兒拍得正宗唄!”張富貴也笑了。
隻因為此時他們這些人可是都趴在距離山路三四百米的地方呢,張富貴那一拍大腿也隻能拍在大腿的外側。
直屬團的人全國各地打遍了,自然是見過那農村的老太太、大嬸、大嫂在開心的時候是盤腿坐在地頭或者火炕上拍大腿的。
人家那拍大腿都自然都是拍在大腿內側的,所以劉檢娃才有張富貴大腿拍得不正宗之說。
“好了,都別鬧了,我看到鬼子的斥侯了。”沈衝說道。
於是,眾人不再言語都將槍架了起來向那道路的前方觀望。
沈衝的打法依舊是層層阻擊。
他帶著把一個連下了陣地前迎了接近一公裏,再按班分成作戰單位埋伏在山路的兩側。
他自然是打算遠遠的打冷槍,打掉些鬼子就往回跑。
這種打法在直屬團看來那就是有的賺沒的賠的打法。
地形他們熟,躲在了暗處,日軍一露麵一個排子槍過去那就得倒下五六七八個的,然後他們就跑了,等日軍再露麵他們就接著打接著跑。
至於說日軍後麵來大隊他們也不怕,他們既有槍榴彈又有擲彈筒的,集中火力敲一下,日軍大隊就得老老實的呆一會兒,那功夫他們早跑回陣地上去了。
“這撥鬼子沒來多少人啊!”沈衝在望遠鏡裏看著說道。
“什麼沒來多少人?”姚文利趴在旁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