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陪多少錢都可以商量,要去跟警察對著幹,他沒辦法。
我知道再說下去也是浪費口舌,就問喬安婷是怎麼潛進我們房間的。
經理說他們已經看過監控錄像,喬安婷是趁著保潔員在儲藏室拿工具準備做清潔的時候,把保潔員打暈拿了我們房間的房卡,再躲進我們房間的。
我猜的沒錯,喬安婷果然在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酒店經理這裏得不到幫助,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大使館了,希望他們可以真正維護本國公民。
離開酒店,我給陳肖打了個電話,問他那邊的情況,他說他們正在去警察局的路上。
我想了一下,也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去了警察局。
我到警察局的時候,大使和警方正在溝通,但他們說的是捷克本地語言,我一句都聽不懂。
明明知道我們聽不懂本地語言,偏偏還要用本地語言交流!
為什麼不用英文?是故意不讓我們聽嗎?
雙方沒有交談多久,大使就離開了,我和陳肖兩人一頭霧水。
我讓陳肖去攔住大使,我對警察提出請求,想見見陸北承,但他們拒絕了。
我狠狠地握了握拳,知道多說無益,就離開了警局辦公室。
警察局外麵,陳肖攔著大使不讓走,大使生氣的指著他,說他這樣是犯法的。
我走上前,冷冷說道:“你身為大使,為什麼不維護本國公民的權益?阿承莫名其妙的被關進去,你們要坐視不管嗎?”
“陸北承槍殺犯罪嫌疑人,這是事實啊!”
“難道你不知道,中國法律有正當防衛不犯法這一條嗎?”他們分明就是為了避免麻煩,來警察局走走過程把我們打發算了。
“但他用了槍啊!在這裏,公民是不可以用槍的。”
“槍是死者自己帶來的。”我越說越氣,恨不得有槍在手,一槍崩了他,“我朋友中了一槍,現在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你要去看看嗎?”
“你也別較真了,警察局關他幾天就放出來了,你何必呢?”
“關幾天?”我氣的一把揪住他的衣服,“一天都不行!”
“你……”大使臉色一變,“我警告你啊,你這樣是犯法的,對大使不尊重,我們有權利扣留你。”
“京城的白震權你認識嗎?”我試圖拿白家來嚇唬他,“是不是要我打電話回去,讓他老人家親自命令你把陸北承救出來?”
“國有國法,就算中央主席來了,照樣沒辦法。”他生氣的推開我的手,退了兩步越過我們離開了。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真的好現實啊!
大使館不願意趟這趟渾水,我該怎麼辦?
我轉頭看著警察局的大門,心裏很擔心陸北承的安危,不知道他在裏麵過得好不好。
他從來都沒有吃過什麼苦,沒想到來一趟外麵,把自己給弄進去了。
布拉格這裏的警方,真是夠了!
“太太,我們怎麼辦?”陳肖問我,“要不然,我們衝進去把先生救出來?”
“你們兩個人怎麼救?怕是還沒有見到先生人,就被槍斃了。”
“那我們怎麼辦?真的要讓先生在裏麵關幾天嗎?”
當然不行!
我不允許他在裏麵受苦。
可是我該怎麼辦?怎麼才能把他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