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失笑。他光聽聲音,就知道剛才在這間室內發生的事。
手指緩緩摩挲著光滑冰冷的瓶身。“讓她看看又如何?”
“怕她換藥。”
上官飛燕生氣道,“我還沒說你突然贈藥是要害我大哥呢!”
花滿樓笑道:“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大哥?”
女孩哼的一扭臉,朝楚則問道:“喂,你到底是誰?這瓶藥真的能治好他的眼睛?”
楚則回看女孩:“你又是誰?”
“關你什麼事!”小姑娘站到楚則麵前,氣勢洶洶的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問你的話你都不回答——你叫什麼?是哪個門派的?”
男人想了想,交換了用這個世界的語言說出來的名字:“我叫楚則,門派”
有關門派的信息,助手還未收集全。至於為何贈藥?楚則答道:“這藥對我而言是多餘之物,但對他而言是一雙能看得見的眼睛。我從很遠的地方來,我什麼都沒有。我需要一個向導。”
他不清楚這些都是什麼人,連語言都是才加載進來的
要在這個世界開展工作,就要先熟悉這裏,有立足之地和一位本地的向導帶領。正巧這位男子有眼疾,贈藥能快速讓他們之間建立起聯係。
且還是救治之恩這樣牢不可破的聯係。
對。他就是挾恩圖報。
“楚則”上官飛燕道,“我記住你了!”說著回頭看了花滿樓一樣,那男人的氣質依舊如玉如蘭,她卻一眼隻看得見楚則。
再看一眼,她還是會想——怎麼會有人長成這樣!
上官飛燕回頭一瞥,笑的十分好看,道:“天快黑了,我得走了。”
“好。”花滿樓應道。
“雖然他送給你藥,但是人奇奇怪怪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姑娘撅著嘴,“你不勸我留下嗎?”
楚則依舊毫無反應。花滿樓溫柔的搖了搖頭:“早點回去。也好。”
上官飛燕又哼了聲,她似乎很生氣,但似乎又有些不舍:“我叫上官飛燕,江南的上官飛燕!你簡直是塊木頭!”也不知道這一聲嬌哼是對屋裏的哪個男人。說著,憤憤的飛出窗去!
楚則看見愣了半刻,等等!飛?
——古人類不是沒有翅膀嗎?
花滿樓彎下腰,撿起了一枚那姑娘遺落在此的木牌。那木牌係著紅色的流蘇墜子,他摸了摸,遞給楚則:“你沒看出來?”
“什麼?”
花滿樓道:“那姑娘看上你了。這腰牌就是她故意留下的。”
楚則:“你怎麼知道她看上的不是你?你已經見了她不止一次,而我們才見麵不到一分鍾。”
花滿樓輕搖折扇,笑了笑,“因為她離開的那句話,是對你說的。”
楚則不語,隻接過了那塊木牌。
花滿樓歎息道:“上官飛燕是昨天來到我這兒的。彼時我救了她,之後她便常來了。”
“那你也知道,她來去都不走門的嗎?”言外之意,——你知道她會飛?還是說,你們都會飛?
花滿樓笑了笑:“她輕功還不錯,便總喜歡飛來飛去的。”
“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