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定睛一看,閻霆君不知何時來了。
此刻,他正攥著秦夫人的手腕,一臉冷凜與蕭殺之色,“她是無辜的。秦家要算這筆賬,大可以衝著我來。”
身後的兩個隨從,皆帶著墨鏡身著黑色西服。從那幹練的身形上看,必定都是身手不凡的保鏢。周同站在閻霆君一側,像女人似的借著美顏相機APP照鏡子。一個律師模樣的人,帶著金邊眼睛,抱著公文包恭恭敬敬侍立一側。
唐雅瞧見這陣仗,也不由得咋舌。
秦夫人知來者不善,隻得斂起憤怒與瘋狂。
她強忍腕部傳來的劇痛,尷尬地陪著笑臉,“霆君,嫂子的手腕,都快被你弄斷了。鬆手,我去書房叫繼承。有話,咱們好好說。”
閻霆君鬆開秦夫人的手,環視一下這熟悉的別墅。
幼年情形,再一次在腦海裏閃現。
那雙亮如晨星的眼眸裏,閃過一抹極為複雜的神色。片刻後,方才瞧向唐雅,低聲詢問,“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
唐雅搖搖頭,感激地笑了笑。
她一直以為,自己要獨自麵對這一切。卻沒想到,在關鍵時刻,這個男人會站在她身邊,與她一起麵對因緋聞而變得瘋狂的秦家人。
秦夫人去了片刻,引著秦繼承而來。
秦繼承倪了唐雅一眼,目光略帶鄙夷之色。轉而看向閻霆君時,已經換上虛偽的笑顏,“霆君,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兒啊。一夕之間,鬧得滿城風雨,哥和你侄子都沒臉見人了。”
閻霆君麵無表情地瞧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雲淡風輕地說了句,“她酒後走錯房間。我把她當成了應召女郎。如此而已。”
秦繼承尷尬地笑了笑,“既然是一場誤會,這事兒私了就行。霆君,你若喜歡唐小姐,我會讓秦壽與她離婚,並登報聲明。”
“爸,我已經通知了報社。離婚聲明,待會兒就會見報。”秦壽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倪一眼並肩站在一起的男女,臉現恨意,“小叔叔既然喜歡這個賤女人,現在就可以帶走。”
唐雅瞧了瞧秦壽,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她踱步到真皮沙發前,坐下,環視富麗堂皇的客廳,“我唐雅是你們秦家用車隊娶來的,又不是自己跑來的。既然是你們秦家明媒正娶的新媳婦,想掃地出門,總要給我一個交代。不然的話,想離婚,沒門。”
秦壽見唐雅耍賴,氣憤地衝過來。
他抓住唐雅胳膊,向外拖,“唐馨雅,你這不要臉的女人。你讓我秦壽戴了綠帽子,成了A城大笑話。我還沒跟你算賬,你竟然還想訛詐我們秦家。滾,趕緊滾。”
唐雅瞧著這張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臉,心裏一陣陣惡心。
她強忍著反胃,一字一句的說道,“訛詐別人的事兒,我唐雅不會幹。給我一個公道,則是必須的。”
閻霆君努了努嘴,保鏢即刻會意。
焦英疾步走上前,一腳踹飛秦壽。
閻霆君走到唐雅身側,把她攬進懷裏護著,冷冷地看著就地滾的侄子,“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有種,衝著我閻霆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