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霆君喝了一口牛奶,優雅地放下。
他狀似無意地瞧了唐雅一眼,一邊吃煎蛋,一邊雲淡風輕地問了句,“我上次給你的那五個億,你弄哪兒啦?”
唐雅思忖兩秒鍾,隨口說了句,“在銀行卡裏啊!怎麼啦?”
閻霆君放下筷子,瞧向唐雅,一臉研判之色,“我現在有急事兒,想借用一下!”見唐雅不接話茬,又補了一句,“我隻用三天,而且不白用。回頭還你時,再給你一個億的利息!”
唐雅聽說閻霆君要用錢,尷尬的笑了笑。
她穩了穩慌亂的心神,強讓自既鎮定,“閻霆君,那可是你包養我的費用。人都睡了,錢再要回去,你覺得這合情理嗎?”
閻霆君直視著她,目光灼灼,“我說了,我隻是借用,而且是高利借貸……”
唐雅語塞,臉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萬一,萬一,你卷款跑路,那,那我唐雅不是被騙財又騙色了?這種啥事兒,我不能做!”
閻霆君給的錢,她早就轉到帝凰金融公司的賬戶上,讓米向陽做啟動資金。
小湖的手術費,還是花的她唐雅陪嫁。
地皮拍賣的三億五千萬,現在還沒轉到她賬戶上。
信用卡上,剩下的錢,也就幾千萬。
她就是想借給閻霆君,也拿不出來啊!
“你覺得,以我閻霆君的身家,用得著為這點兒錢跑路嗎?”
男人眼眸微斂,斂起那一絲陰冷之色。
唐雅嘴角微牽,露出一抹嘲弄的笑,“以你閻霆君的身家,壓根就不該把花出去的錢,再找個借口要回來。賭債可以欠,嫖債不能欠。這個道理,你閻霆君應該懂吧?”推開麵前的煎蛋,佯裝生氣地起身,掩飾自己的心虛,“閻先生,我吃跑了,您慢用哈!”
及拉著拖鞋,快步走向臥室。
到臥室門口時,閻霆君再次開口了。
“那五個億,你給米向陽了吧?”
無可置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聲音裏透著一絲憤懣和冷凜,讓唐雅有些不寒而栗。
她徐徐轉身,正好對上閻霆君的視線。
他就象一個法官一樣,直直地看著她,一如盯著一個喜歡狡辯的犯人一樣,滿眸篤定,一臉冰冷和審判之色。
“閻霆君,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和米向陽不清不楚?”唐雅被激怒了,聲調一下子高了八度,“別人不清楚,你閻霆君可是心知肚明!我被你這個混蛋強上時,可是貨真價實的黃花大閨女!床單上的血跡,還沒幹透呢,你就開始懷疑我人品?”越說,越覺得委屈,“這些天,天天跟你膩在一起,哪兒都沒去過。我就是想偷人,也得有機會不是?你第一次出差,我是在福利院度過的。你第二次出差,我帶著小湖在S市手術。這些,都是有人證物證的。因為秦壽那人渣的一句話,你就給我唐雅貼上蕩&婦的標簽,把我判死刑。閻霆君,你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錢,她是給了米向陽。
可這件事兒,絕不是閻霆君想的那樣。
他審問她錢的去向,就已經逾越兩人的契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