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韻莞爾一笑,壓低聲音,“傻丫頭,他想來蹭飯,不是主要目的。我估摸著,是想你了!熱戀中的男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們倆感情好,你走哪兒,他才想跟到哪兒。”
唐雅側目,撇嘴。
她果斷地搖搖頭,否定李清韻的說法兒,“什麼想我?他就是懶得做飯而已!”
李清韻拍了拍她肩膀,理性地分析,“你覺得,以閻先生的身家和地位,缺飯吃嗎?他想吃什麼樣的山珍海味,吩咐一句,立馬就有人送到跟前。雅雅,別身在福中不知福。男人肯圍著你轉,那是他心裏有你。”
李清韻這番話,好像撥雲見日一樣。
唐雅心中飄蕩著的霧霾,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一想起閻霆君那句:我想走,沒人能留得住,心情再一次落寞起來。嘴角微牽,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我不覺得,這家夥心裏有我!”
兩姐妹下樓時,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山珍海味。
係著圍裙的張媽,還在一趟又一趟的來回跑著。一盤又一盤的,接著往上端。何亞茹也端了一個果盤進來,放在餐桌上,一邊信手挪動桌子上的盤子,一邊招呼兩個人,“清韻,來,挨著媽坐。”看唐雅一眼,笑著道,“雅雅,你挨著你爸爸坐。”
唐雅心情正不好,一邊拉唐爭輝身邊的椅子,一邊衝著看報紙的唐爭輝開玩笑似的嘟囔了一句,“切,人啊,真是喜新厭舊的動物。有了新閨女,厭煩我這個舊的。唐董,你要也不想讓我挨著你坐,幹脆,我挨著張媽得了。”
唐爭輝放下報紙,寵溺地拍拍唐雅的肩膀,“爸要,兩個女兒都要!”
何亞茹見唐雅吃醋,笑著解釋,“今兒,清韻第一次來家吃飯,我不能讓她覺得不自在。明兒,她在這兒住習慣了。怎麼坐,都一樣。”
李清韻沒有象唐雅一樣直接上桌,而是跪在了地上。
何亞茹見狀,急忙上前攙扶她,“清韻,現代人,不興行這種大禮啊。跟爸媽一起吃頓飯,這事兒就算定了。孩子,快,趕緊起來。”
唐爭輝也從座位上起身,攙扶李清韻,“起來,咱們不拘這個禮啊!”
李清韻死活不肯起身,硬是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爸,媽,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對我這麼好。清韻無以為報,也不善言辭,給爸媽磕三個頭,表達一下感激之意。”
何亞茹攙扶李清韻起來,轉身走進臥室裏。
片刻後,捧著一個首飾盒回來。
她打開首飾盒,一套價值不菲的首飾顯露出來。
白金項鏈上,鑲嵌著一顆泛著綠光的祖母綠寶石。同款係的戒指,同款係的吊墜耳環,也鑲嵌著祖母綠寶石。這素雅的銀色,古樸的綠色,就象李清韻的淳樸氣質一樣。
“清韻,這套祖母綠首飾,是何家的傳家寶,也是媽的陪嫁。雅雅出嫁時,媽都沒舍得給她。今兒,媽把她送給你,以示媽疼你之心,一點兒也亞於疼雅雅。媽也希望,你忘記悲涼心酸的童年,真正把唐家當成自己的家。”拿起項鏈,慈愛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子,“來,媽給你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