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趕到醫院時,吳燕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
於彤沈夢正在手術室外焦急地來回踱步,她們看見唐雅趕來,迅速圍上來,詢問,“唐雅,怎麼樣?那個潑吳燕硫酸的家夥,找到沒?”
唐雅點點頭,“犯罪嫌疑人,已經基本上確定了。黃警官審出幕後元凶,一定會通知我的。”瞧瞧手術室,隔著門縫向裏張望一下,“吳燕怎麼樣?要緊嗎?醫生怎麼說,會不會破相啊?”
沈夢搖搖頭,眼裏滿是焦慮之色,“還好是冬天,人穿得厚,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不多,傷的麵積,也不算太大。要是夏天,就真尼瑪慘了。要是全身上下都被硫酸腐蝕,就是想用自己的皮膚植皮,估摸著也不好辦。”瞧瞧手術室,深呼吸一口氣,“皮膚科的大夫,都在手術室裏會診。賀醫生,也跟著進去了。估摸著,一會兒,就能拿出治療方案來。”
於彤點點頭,心疼地說道,“吳燕這丫頭,真是個倒黴蛋。去迪廳跳個舞,竟然也能跳出一場災來。話說回來,這丫頭也還算幸運。賀醫生說,被硫酸腐蝕的,幸好是下巴和脖子,做做植皮手術,應該就沒事兒了。要是傷到五官,估計就沒那麼簡單了。”
唐雅聞言,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
她用手托著腦袋,滿心自責和愧疚。
這一刻,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遺憾的是,一切都無可挽回。
閻霆君走時,一再叮囑她,哪兒也別去,好好待在家裏。
她偏偏抽風,非要去迪廳蹦迪。
如果被毀容的,是她唐雅,那是她自作自受。
可現在,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躺在手術室裏承受痛苦的是吳燕,她心裏真的很愧疚,很自責。如果時光能倒流,她寧願不本能地揮開那個盛硫酸的玻璃瓶,讓硫酸澆在她的臉上,代吳燕承受這種肌膚腐蝕的痛楚。
沈夢見唐雅難受,跟於彤對視一眼,蹲下身,安撫,“雅雅,你也別太心焦了。現在醫學發達,植皮也不是什麼大手術。大不了,吳燕這丫頭受點罪,你替她出點兒錢就是。”
於彤把挎包遞給唐雅,交代,“諾,你的包。我就給吳燕辦了個住院手續,辦了張醫療卡,在裏麵充了十萬塊錢。”
唐雅接過挎包,內疚地看向手術室,“錢花多少,這些都不是問題。我傷心難過的是,平白無故,讓吳燕遭受這種非人的罪。”眼眸微斂,斂起眼眸裏的憤恨,“等黃警官把那個幕後凶手揪出來,我也要潑她一臉硫酸,讓她嚐嚐肌膚被腐蝕的滋味兒。”
沈夢瞧了瞧唐雅,猜測性的問,“雅雅,吳燕大大咧咧的,一向不喜歡跟人結仇。你說,她一沒仇人,二沒情敵的,誰會潑她硫酸啊?”
於彤點點頭,“這事兒,我也跟沈夢一樣,百思不得其解。誰尼瑪吃飽了撐的,用硫酸對付吳燕啊?她又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就算嫉妒恨,也嫉妒不到這丫頭頭上啊?”
唐雅也不隱瞞,實話實說,“你倆別猜了!那個人,原本是想對付我!陰錯陽差之下,硫酸飛到吳燕身上。是我害了吳燕,所以,我心裏才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