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摸她臉頰。
那手溫熱柔軟光滑細膩,動作輕柔至極。
睡意朦朧中的唐雅,感覺到癢癢的。
她本能翻了一個身,嘟囔了一句別鬧,想再度進入夢鄉。
“懶丫頭,起來吃飯了。”
熟悉的男中音,在耳畔響起。
那聲音磁性十足,透著寵溺和關愛。
睡意漸漸散去,意識慢慢明朗起來。
唐雅揉揉眼瞼,徐徐睜開眼睛,見閻霆君坐在床榻邊上,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嘴角微牽,露出一抹感激的笑,“是不是因為我,才趕回來?”
一睜開眼,就看到這個男人守在床前。
估摸著,閻霆君一接到賀鯤的電話,就匆匆忙忙往回趕。
否則的話,不可能這麼快回來。
閻霆君搖搖頭,伸手在她鼻子上輕點一下,寵溺地說道,“事兒辦完了。”瞧瞧窗外的冬日暖陽,璀璨地笑,“午餐,張媽都準備好了。趕緊起床,咱們吃飯去。不然,就涼了。”
唐雅美眸裏的亮光,暗淡下來。
她無所謂地伸一個懶腰,撩起被子起來。就穿著這一身睡衣,及拉著拖鞋,一邊打哈欠,一邊跟著男人並肩走下樓。
她四下張望,沒看見孟雄及另外兩個安保人員。
進了餐廳,見唐爭輝夫婦和李清韻兩口子都已經就位,隨口問了一嘴,“孟雄呢?怎麼不見人啊?還有姐夫派來的兩個保安,都去哪兒啦?又沒外人,讓他們一起吃吧!”
何亞茹瞧瞧閻霆君,又看向唐雅,慈愛地笑了笑,解釋,“孟雄,進拘留所了。你姐夫派來的保安,受傷進醫院了。”指指身邊的空位,“早餐都沒吃,趕緊吃飯。”
唐雅有些驚愕,目光掃過三個人的臉。
她見眾人都雲淡風氣的,似乎一點也沒受保鏢內訌的影響。
“哎,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啊?我就是睡了一覺,他們怎麼受傷的受傷,進拘留所的進拘留所啊?是不是,潑我硫酸的家夥,上門找事兒了?”
李清韻拍拍椅子,笑著道,“雅雅,你想哪兒去了?他們再怎麼猖狂,也不敢明目張膽到唐家來鬧事兒!這是閻先生故意安排的好戲,目的,就是為了把孟雄送進監獄!”
唐雅越聽,越糊塗了。
她牽著閻霆君坐下,疑惑地目光一直在他俊顏上逡巡。
筆挺的西服,健碩的身軀。
棱角分明的側臉,深邃的目光。
那張帥到人人神共憤的臉上,洋溢著一種自信到有些自負的神采。冬日暖陽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灑落在他英挺修長的身軀上,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剪影。
忽然間,唐雅靈台一亮。
她瞧著閻霆君,露出璀璨的笑容,“閻霆君,你是不是覺得,黃警官審不出幕後元凶,故意讓孟雄進監獄,收拾那個犯罪嫌疑人?”
閻霆君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張媽又端了一個排骨冬瓜湯進來,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上,“別光說話,先吃飯吧。省得菜涼了,沒法兒入口。”瞧瞧自己精心煲製的湯,笑著開口,“這道湯,我煲了三個小時,你們都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