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的臉,驀地紅了。
她等小白走了後,才嗔怪地倪了閻霆君一眼,“你既然嫌小白在跟前不方便,幹嘛還給我請貼身保鏢?既然請了人家來,就讓她住在這邊。人家是女孩子,跟幾個大男人住在一起,這說得過去嗎?”
閻霆君慢條斯理地端起牛奶,優雅地抿了一口,“小白都不抗議,你有什麼可發牢騷的?”放下牛奶杯,湊近一點兒,“難不成,你想她天天在這兒,眼睜睜地看著咱倆那啥?”
唐雅的臉,越發地紅了。
她倪了他一眼,嬌嗔,“小白在跟前時,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兒?這種事兒,又不是吃飯,一會兒不吃,饑飽嘮還能犯了?”
閻霆君微微蹙眉,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饑飽嘮犯了,也沒欲求不滿難受!她要一直在跟前晃悠,還不得把我憋出內傷。”
唐雅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切,以前沒女人,也沒見你憋出內傷。”
閻霆君眼眸微斂,“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說話間,手機鈴聲響起。
閻霆君拿起手機,瞧了一眼屏幕,接聽,“喂,孟雄。”
孟雄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閻先生,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教訓過鄭聰那小子了。他現在在一座廢棄的大橋下,估摸著,死不了。”
閻霆君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他瞧了瞧唐雅,嘴角揚起一抹雲淡風輕的笑。
唐雅似乎聽出了端倪,一邊拿叉子紮著煎蛋,一邊笑著詢問,“你布的局,就是想讓他倆內訌,狗咬狗?”見閻霆君點頭,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嗬嗬,你別低估了佘雪這賤人。我估摸著,佘雪有本事擺平鄭聰那小子,讓他心甘情願地背黑鍋,當替死鬼!”
閻霆君自負地笑笑,“就算她有本事擺平鄭聰,那又怎麼樣?我要想把她扔進監獄裏,她就隻能在裏麵待著。”見唐雅一臉嗤笑,“怎麼,不相信?不信,咱們走著瞧!”
一座大橋,橫貫在河上。
大橋年久失修,早已經沒有車輛通行。
橋下的河灘上,衰草萋萋。
深深的草叢中,一個人一邊呻吟,一邊爬行著。血從額頭上流下來,形成一道道血痕,外加一張疼得有些扭曲的臉,瞧著異常恐怖。
鄭聰摸索到自己的手機,那恐怖的臉上,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意。他找到通話記錄,撥打佘雪電話。
一陣陣彩鈴聲後,電話接通了。
一個焦慮的女聲,從聽筒傳來,“鄭聰,你在哪兒啊?我給你打了十幾通電話,怎麼都沒人接啊?那件事兒,你是不是辦砸了?我怎麼聽說,吳燕被毀容進了無菌室。唐雅那個賤人,還活得好好的!”
鄭聰強忍著頭部劇烈的疼痛,“小雪,對不起。這件事,真辦砸了。大個子,被抓進去了。那小子不仁義,把我賣了。我媽打電話說,警方的人到家裏找我,讓我暫時別回去。另外,一波身份不明的人,把我抓到郊區一個大橋下,打了個半死。他們說,讓我一天內消失,否則的話,就要我的命。”
電話那段的佘雪,一下子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