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有私心,這倒也不假。
但這並不能代表他說的是假話,也並不代表閻霆君沒有把她當替身。他可以把她當成另一個女人,遺憾的是,她卻不願意按照他的希望,變成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女孩兒,
克裏笑了。
那藍色的眼眸裏,滿是憐憫之色。
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點頭,“閻的確愛過一個女孩兒,那女孩兒我也認識。兩人青梅竹馬,感情特別好。為了救閻,那女孩兒死在壞人槍口下。閻受了很大打擊,一度想要自殺。絕食十天,直到休克後,才被強行救回來。他用了十年時間,治療這段情留下的傷。這十年來,他從來不會看其他女人一眼,更別說什麼一夜情。他的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女人這種生物,直到遇見你……”
“那個女孩兒,真的跟我很像?”
問出這句話時,唐雅心裏酸酸澀澀的。
那種又酸又澀的滋味兒,溢滿了心胸之間,濃鬱,卻無法派遣。
“像,真的很像很像,就象親姐妹一樣兒。”
“這麼說,閻霆君真把我當成那女孩兒了?確切地說,應該是替身!”
以前,她一直認為。
閻霆君強行上了她,無非是為了報複秦家。
因為她是秦壽的新婚妻子,他才這個婆家小叔才動了占為己有的邪念。
沒想到,居然是因為自己這張臉。
“這個問題,我沒問過閻。所以,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但我猜測,他開始跟你在一起時,應該有這方麵的原因。日子久了,他還跟你待在一起,就未必是這個原因了。因為兩個再怎麼想象的人,也總有不一樣的地方。此非彼這個道理,閻肯定懂。我想,你肯定有讓閻迷戀的地方。否則的話,他不會跟你在一起這麼久。更不可能為了你,不顧生命危險飛回來……”
唐雅嗤笑一聲,自嘲地,“除了我這張臉,想不出來,他有什麼可迷戀的!我估摸著,他就是把我當成了那女人,才跟我在一起。”
克裏搖搖頭,“唐,我奉勸你一句。別太武斷,有些事兒,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你用心去體會,體會閻心裏到底有沒有你?如果沒有你,他不可能在受傷昏迷時,還喊你的名字……”
“真的?”
唐雅的心,有一瞬間的雀躍。
幾秒鍾後,又再度冷卻下來。
克利夫蘭這麼說,無非是為了閻霆君。
如果真相信了,那隻能說明她唐雅傻。
“當然是真的!”
“他喊過那個女孩兒的名字嗎?”
克裏有些囧,隻是微笑著看她。
兩人對視了幾秒鍾,克裏終究還是坦誠地點點頭。“也叫了,隻是偶爾。更多的時候,是在喊你的名字。”
唐雅瞧著克裏,美眸裏全是研判之色,“是嗎?”
如果真象克裏說的這樣,閻霆君就不用這麼反常了。
他不會因為周同問的那個問題大發雷霆,更不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除了克裏這個醫生進進出出,給他做常規檢查,打針用藥,幾天幾夜不見任何人,當然也包括她。
克裏收起點滴瓶輸液袋,起身。
他一邊走,一邊笑著道,“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