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一說,我安心多了。那行吧,下班後,我把位置發給你。”
唐雅猶豫了一下,又問,“賀鯤,我能不能帶米向陽去。這個項目,是帝凰金融的。讓米向陽出麵跟賀書記溝通,我覺得比較好一點兒。”
“唐雅,你別得寸進尺啊。帶你回家,我還得想個理由。你要再讓米向陽去,這忙,我可幫不了。既然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你們直接去他辦公室,多好啊。省得,我在中間為難。”
唐雅見狀,隻能退一步,“算了,我也就不讓你作難啦。行,我一個人去,就一個人去吧。對了,你們家賀書記有什麼癖好沒有?我準備點什麼禮物,比較好啊?”
“什麼都不用準備,直接來,就行了。”
“空手去,多沒禮貌啊!”
“如果你覺得難為情,拎個水果籃就行。”
“那行吧。”
“我這兒,還忙著呢。咱們先這樣,晚上見吧。”
“好,你忙。”
唐雅掛了電話,目光無意中掃過躺在花田中的那個男人。
她發現,閻霆君正目光晦暗地盯著她。
那亮如星辰似的眼眸裏,皆是研判之色。
“幹嘛,用這種眼光看著我?”
“你和賀鯤之間,有什麼秘密嗎?”
“一個大男人,好奇心比女人還重!”
唐雅倪了閻霆君一眼,轉移了視線。
一想起他剛才的粗暴和野蠻,她心裏就不是個滋味兒。
閻霆君眼眸微斂,斂起那一絲不快,“怎麼,不能說嗎?”
唐雅嗤笑了一聲,“不是不能說,是不想說。”
她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怎麼說而已。
那天,她不過是開了一個無下限的玩笑,賀鯤這個悶騷男竟然起了生理反應,一個人跑到洗手間去擼管。這種糗事兒,別說賀鯤害怕人知道,她唐雅都覺得不好啟齒。
如果不是為了威脅賀鯤,她絕對不會翻舊賬。
遺憾的是,隻想著地鐵項目盡快上馬的事兒,居然忘記身邊還有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包養她唐雅的雇主。
她越是不肯說,男人猜疑心越重。
閻霆君微微蹙眉,似乎在極力忍耐,“為什麼不想說?”
唐雅似乎也杠上了,冷冷地瞟了閻霆君一眼,“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事兒。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不為人知的小秘密。我唐雅有,你閻霆君就未必沒有。我尊重你閻霆君,從來不問不該問的事兒。你是不是也應該尊重我,尊重我們之間的合約?不想說,就是不想說,沒有什麼為什麼!”
一想起那個跟她長得象的女人,唐雅心裏就覺得別扭無比。
這兩個月來,她刻意壓製的那種酸澀和不舒服,因為閻霆君咄咄逼人的詢問中,又無端地冒出來,刺疼她唐雅的心。
“我沒覺得,我對你隱瞞過什麼!”
“你和佘雪去B市,對我說了嗎?你把我當成另一個女人,當成你初戀女友的替身,你告訴我了嗎?你有沒有問過我,我願意當另外一個女人嗎?”
憋了多日的話語,不假思索地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