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鯤打電話,問我是不是和你鬧矛盾了?”嗤笑一聲,“他說,你這會兒在醫院,準備去婦產科流產。那小子還說,如果你和我真拜了,他打算正式追求你。”
“我勒個去!”唐雅瞧瞧四周,調皮地伸伸舌頭,“看起來,姐還是個搶手貨兒啊。閻霆君,你可當心點兒。省得那天惹姐不開心,姐真攀高枝兒,當官二代的太太去……”
“行了,別拽了。”
“我告訴你,姐可不是拽,姐是在警告你!”
“我要去墓地了,先這樣,掛了啊!”
“好!”
唐雅應了一聲,正要掛電話。
一個甜美的聲音,隔著電話傳來,“姐夫,跟誰打電話啊?”
這甜美的女音,似曾相識。
聽起來,好熟悉,卻又想不起印象裏有這麼一個人。
她正要問閻霆君,這女孩兒是誰,為什麼要叫他姐夫?
猶豫之間,電話被掛斷了。
她想打過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翻開電話記錄,光標停留在閻霆君三個字上,卻沒勇氣按下撥打鍵。
唐雅收起手機,仰起頭,做了一個深呼吸。
那水光瀲灩的美眸裏,閃過一抹了悟的流光。
她的腦海裏,突然想起李清韻結婚時的一幕。
在送親途中,佘雪曾經說過,她在B市見過一個女孩兒,跟自己長得特別像。也就是那天,閻霆君以出差之名悄悄跟佘雪去了B市,進而,找到了那個女孩兒的家人。
用腳趾頭想想,她也能猜得出來。
這個叫閻霆君姐夫的女孩兒,一定是那個女孩兒的妹妹。
“姐夫?小姨子?”
唐雅苦笑一下,搖搖頭。
那俏麗的臉上,閃過一抹自嘲的笑。
閻霆君去B市時,曾經對她說過,他欠那個女孩兒一個承諾。想在給這女孩兒建衣冠塚時,把承諾兌現了。如果她猜得沒錯,他應該是欠那女孩兒一個婚禮吧?
如果是真的欠那個女孩兒一個婚禮,該怎麼舉行呢?
是高調地登報宣揚,大宴賓客?
還是走過儀式,求個心安即可?
一想到那個男人要和其他女人舉行婚禮,唐雅心裏就一陣陣不舒服。即便那女人是個已經過世的亡魂,她心裏依然酸酸澀澀的,不是個滋味兒。
不舒服的同時,也暗自慶幸。
多虧她沒跟閻霆君去B市,不然,這場麵該多尷尬。親眼目睹他和其他女人舉行婚禮也就罷了,別人要問起她的身份,豈不是滑稽搞笑?
如果她去參加婚禮,要扮演什麼角色?
新郎的新女友?
談不上!
充其量,是個暖床的炮友!
炮友兩個字好說,可它不好聽啊!
趙家的家人,該怎麼看待她唐雅,怎麼看待這個一邊跟他們女兒舉行婚禮,一邊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準女婿閻霆君?
唐雅搖搖頭,晃掉紛亂的思緒。
她把目光投向洗手間方向,卻沒看到吳燕的身影。穿過熙熙攘攘的病患家屬,到洗手間找了一趟,竟然沒有吳燕的蹤跡。拿起電話,正要撥打,吳燕的電話卻打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