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光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自己才是有心計想要害人的壞人。是他不認識的唐雅,是一個隨時會報複攻擊人的壞女人。甚至,他已經懷疑,趙甜甜的車禍是她唐雅的預謀,也未嚐可知。
算了,隨他去吧!
她無論怎麼爭,終究是爭不過他心裏的那個女人!
那個叫蠟筆的女人,已經在他心裏生了根兒,活在他靈魂深處。如果她非要自不量力地跟那個女人相提並論,實在是癡心妄想。
就象買鑽戒時,她想聽他親口說出那三個字,才肯戴上這鑽戒一樣,隻能是做白日夢。他寧可她把鑽戒收藏起來,都不想說他愛她。
嗬嗬,愛,多麼奢侈的字眼。
興許,他從來就沒有愛過她。
他隻是把她當成蠟筆的替代品,寵她時,心裏想的全是那個已經過世的女人。
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要吝嗇那個愛字?
如果他心裏真有愛,為什麼不大聲說出來?
“閻先生!”
周同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他似乎是匆匆趕來的,連呼吸帶喘的。
稍微平息一下喘息,不敢置信地問了一句,“閻先生,趙小姐真出車禍了?”
“電話,是交通局事故科打來的,這還能有假?這會兒,交警把她送到人民醫院骨科去了。據說,一直喊腿疼。有沒有骨折,還得等X光片出來。走吧,你跟我去看看什麼情況!小白,你留下,保護雅雅。”
“是!”
一陣踢踢踏踏的聲音過後,別墅裏安靜了下來。
那個人從始至終,再沒有跟她說一句話。他心裏似乎隻有他那個因車禍再次入院的小姨子,全然沒有看到她唐雅似的,更不會顧及到她是不是被他傷到了,心在滴血哭泣!
“唐小姐,您怎麼啦?”
“我沒事兒,做飯時,辣椒的味道兒嗆到眼了。”
唐雅用手揉一下自己的婆娑淚眼,笑著看向小白,“來,一起吃吧。做了那麼多,我一個人也吃不了。不吃,就浪費了。”
小白應了一聲,在唐雅對麵坐下。
她一邊吃東西,一邊隨口說道,“唐小姐,你也不用瞞我了。你是因為那個討人厭的趙小姐,跟閻先生鬧別扭了吧?”見唐雅不說話,又道,“送走她時,周秘書就曾預言。這趙小姐不會輕易地離開A市,指不定出什麼幺蛾子呢!果不其然,我們還沒睡半個小時,她就出車禍了!”
唐雅夾了一筷子沙拉,放在小白餐盤裏。
她看了看小白,苦笑著說道,“這話,你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罷了。在閻先生麵前,千萬別這麼說。要不然,他會生氣的。我惹他生氣,大不了,回娘家。你們要惹了他,飯碗都沒了。”
小白伸伸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她也不再說什麼,安安靜靜地吃飯。
唐雅看著精致的餐點,一點兒食欲都沒有。
如果說,她唐雅一個人這麼想,可能會冤枉趙甜甜。
連周同都有這種預感,看起來,這車禍恐怕真是人為造成的。趙甜甜這丫頭就是想把事兒弄得驚天動地,好讓閻霆君心軟自責,趁機留在A市,留在閻霆君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