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你幹嘛呢?”
“對不起,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那你想怎麼樣?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要不然,給我擦個身子,能把水倒在我身上?你看看,腿上的紗布石膏,全都濕了。你說,你讓我怎麼睡覺啊?”
“這不是沒招呼好嗎?”
“姐夫,姐夫!”
趙甜甜和小白的聲音,從客房裏飄過來。
依偎在閻霆君懷裏睡覺的唐雅,睡意慢慢地被驅散。
渙散的意識逐漸回到身體裏,神智也慢慢地清明起來。
一個念頭,突然之間從心裏冒出來。
小白這丫頭該不會看不上狗皮膏藥一樣的趙甜甜,故意找她茬兒吧?
閻霆君翻了個身,攬住了她的腰。
他那棱角分明的臉上,多少有些不耐,微微蹙著眉頭,“我去看看,她又怎麼啦?真是大小姐脾氣,一會兒這,一會兒那。”
唐雅往他懷裏靠了靠,把臉貼在他胸口,夢囈似的呢喃,“你沒聽見,小白正給她擦澡呢!你去,不方便。要不,還是我去吧!”
閻霆君嗯了一聲,“小白惹了她,估摸著,得辛苦你了。趕緊給她擦擦,打發她睡覺。如果石膏真濕了,泡著不舒服。那就叫周秘書送她去醫院,重新打一下。”
唐雅應了一聲,起身。
她穿著棉質家居服,輕手輕腳去了客房。
浴室裏,小白拿著拖把,正在拖地上的水漬。
趙甜甜光著身子,就這麼坐在凳子上。
她用手擰著沙發上的水,氣呼呼地訓斥小白,“一個伺候人的,連這點事兒都做不好。真不知道,你還能做什麼?”
小白一邊拖地,一邊壓低聲音跟趙甜甜對著幹,“趙小姐,我看,你還是別在這兒作了。你再怎麼象狗皮膏藥一樣貼著,閻先生也不會看上你。你看見了沒,那個三千五百萬的結婚鑽戒,唐小姐都戴上了。人家都談婚論嫁了,你還在中間摻和啥啊?我要是你,早就識趣地走了。天底下男人那麼多,幹嘛非要搶別人的男人,當小三呢?”扔下拖把,蹲下身,“嗬嗬,知道石膏為什麼會濕了嗎?實話告訴你,我是故意的。你腿又不是真骨折,幹嘛一天到晚地使喚我啊?要不是唐小姐心善,不拆穿你這張臉,我早就把這事兒告訴閻先生了。”
趙甜甜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她瞪著小白,似乎不敢相信一個伺候人的,會這麼跟她說話似的,“是不是,唐雅讓你這麼做的?如果不是她,你應該沒這膽兒吧?”
小白嗬嗬一聲,“這次,你還別誣賴唐小姐。她和閻先生,都已經睡了。是我看不慣你在這兒賴著,想讓你清醒清醒……”
趙甜甜不以為然,“肯定是那個死女人讓你做的,不然,借你幾個膽子,你也不敢欺負閻霆君的小姨子。”冷哼一聲,“小三,我是小三嗎?真正的小三,是那死女人。是她搶走了我姐夫,是她在當小三!”
站在門口的唐雅,目光一直盯著趙甜甜的美背。那脊背中間,有一塊紅色的蝴蝶形狀的胎記,就像是朱砂似的。這朱砂似的蝴蝶胎記,襯著白皙的肌膚,如同漂亮的紋身一樣,曾經讓她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