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守了三四天,管媽媽還沒有醒過來。
玉龍玉鳳身心疲累,都有些抵不住了。
到了第五天頭上,都昏昏沉沉地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唐雅見兩人都睡了,悄沒聲息地坐在了管媽媽的病床前。連日來辛勞,外加肚子裏還懷著兩個小人兒,唐雅在床前守了兩個小時,竟然不知不覺地合上了眼睛。
朦朧中,一件帶著體溫的衣物披在了她身上。
古龍水的味道,瞬間進入鼻息間,清冽,熟悉。
這種熟悉的味道,她隻在一個人身上聞見過,那就是閻霆君。想到這三個字,唐雅一陣心跳加速。她驀地睜開眼,果然看見那個健碩魁梧的身影,就站在管媽媽病床前。
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唐雅那水光瀲灩的美眸裏,瞬間升起一層淚霧。她想哭,又不想在這個人跟前哭。於是,丟下那個男人為她披上的衣衫,悄沒聲息地出了病房。一個人走到走廊盡頭的玻璃窗前,望著窗外的夜景,一任淚水滂沱,濡濕了麵頰。
“雅雅!”
閻霆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唐雅聽見那個人的聲音,想要轉身離開。
她剛側過身,就被那個人攥住了手腕。
唐雅側目,瞪著閻霆君,冷冷的,“閻先生,請放尊重些兒。”
她曾經幻想過一百次別後重逢的畫麵,也曾想過,閻霆君離開是有苦衷的。可今兒,她忽然覺得自己錯了。這閻霆君根本沒什麼苦衷,他就是因為放不下姐姐,才臨陣悔婚的。要不然,她與秦家決鬥的時候,他一直不肯露麵。管媽媽這一病,他倒是突然現身了。
閻霆君不是沒法回來,也不是有什麼苦衷。
他隻是不想回來,不想麵對她和孩子而已。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理這個負心薄情的家夥?就算他看到她的大肚子,突然改變主意了,她唐雅也不屑走回頭路。
閻霆君用力一拉,她便跌進了他的懷裏。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好幾個月不見,難道你不想我?”
唐雅也看著他,怨恨之色溢滿美眸,“姓閻的,我為什麼要想你?你說,我有想你的理由嗎?一個心裏想著其他女人,臨陣悔婚的男人,值得我想嗎?嗬嗬,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想你閻霆君的!”
閻霆君俯下身,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熾熱猛烈,帶著強烈的掠奪氣息。
唐雅想要掙紮,卻怎麼都掙紮不開他的鉗製,她就象被嵌入他懷裏似的,任憑她如何努力,都逃離不了他用懷抱做成的囚籠。
這透著濃烈思念的熱吻,似乎融化了唐雅心裏的堅冰。她那原本僵硬的身軀,突然之間綿軟了下來,那種潛藏在體內的濃烈想念,一下子就襲上了心頭。她本能地伸出雙臂,抱住了他的脖子,反應著他的親吻。
一直到她無法呼吸,他才鬆開了她的唇。
一隻手撫摸著她的秀發,溫柔地把她攬在懷裏,唇貼著她的耳朵,輕聲細語地呢喃,“雅雅,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有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飛回來,偷偷地看看你,可是,終究不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