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花鎮雖然落後,但也是不收童工的,鄭小虎去了好幾個地方麵試都到處碰壁,沒了錢,饑寒交迫的,然後就認識了黃毛。

黃毛他們組織可不介意什麼年紀,還讓人專門教了鄭小虎偷東西的本領,鄭小虎心想反正自己都已經要命不久矣了,與其饑寒交迫,還不如和他們混在一起。

於是鄭小虎就加入了黃毛的幫派,認他做了老大,黃毛他們的工作很簡單,無非就是在公交車上做扒手,或者收一些軟弱可欺的保護費,一來二去的,一個月也能有六七百的收入。

鄭小虎也不是沒去過醫院,不過現在的醫院還有幾個是講究醫者仁心的?有錢的時候人家對你笑眯眯,問你這痛,那痛的,沒錢了人家誰理你?

黃毛在城裏的人民醫院也看過病,結果還是一樣,腎衰竭晚期,不做換腎手術也就兩三年的活頭了,黃毛自然是付不起換腎手術的錢。

不過省吃儉用的,倒是做了兩次透析,說白了透析就是望梅止渴,治標不治本,透析也隻是緩解一下痛苦,延緩他的病症罷了。

楚小天聽完之後感歎不已,本來以為自己父母雙亡就已經是挺慘的了,這兄弟結果有家庭卻因為身體原因不得不背井離鄉。

雖然楚小天的確很討厭鄭小虎年紀輕輕的就跟著黃毛他們學壞做了混混,不過他也佩服鄭小虎有這份孝心,為了不拖累家庭離家出走。

“你這手術需要多少錢?我們哥幾個雖然也不算有錢,不過多少應該能幫你湊一點。”楊勇也算是有善心,對著鄭小虎開口說道。

鄭小虎一愣,隨即苦笑了一下:“沒用的,做這個換腎手術,不僅要有合適的腎源,還要三萬多的手術費,這還不包括住院費和術後恢複的費用,算了吧,我已經認命了,得了這種病像咱們這種人,除了等死還能幹嘛?這幾年先享受吧,等這病實在疼的受不了了,大不了買兩瓶百草枯死了一了百了。”

要是隻要一兩千的話,楊勇這幫人其實也可以幫忙湊一湊的,不過涉及到好幾萬的事情,他底下這幫兄弟也都是拖家帶口的人,總不可能為了幫鄭小虎就不管家庭了。

而且這個世界上的可憐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又不過是一幫普通人,能幫的了多少?

而楚小天卻已經被觸動了,原來這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幫人,因為生了重病就家庭破裂,他可以想象鄭小虎這些年過的有多麼絕望,而自己手裏卻有醫聖的傳承。

楚小天想到這裏不由得緊緊的捏住了拳頭,似乎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醫聖傳人的責任。

鄭小虎和楚小天他們道了一聲謝,並且保證之後再也不會找楚小天的麻煩,就起了身,搖搖晃晃的要回去。

這時候楚小天咬了咬牙開口說道:“等等,也許我可以治好你的病。”

鄭小虎一愣,身體僵硬的轉了回去,嘴巴都可以塞得下一個雞蛋了,連忙問道:“怎麼可能?你有什麼辦法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