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家三位小姐到了。”
侍女進來回稟
冷冰清臉上瞬間笑意更滿,在主座上站起來迎了上去。
若是灼灼來,她無需上前,但是水墨和水清淺都到了,就顯得不一樣了。
這兩個人都是父親交代要交好之人。
“冰清。”灼灼第一個衝上去。
“你終於來了,可讓我好等。”兩人拉著手笑逐顏開。
冷冰清,人如其名,冰清玉潔,靈動可愛,性情與灼灼頗為相似,難怪兩人能交好。
水墨環視一周,場上有近三四十位容貌上乘的女子,或座或站,或捏帕,或拿扇。
其中尤為出色的有容家的一雙女兒,慕容家的小姐,還有幾個水墨不是特別熟識。
眾人簇擁著另外一個姑娘,倒是讓水墨不免好奇。
她與其他人打扮很是不同,一身天青色緊衣,顯得極為幹練,英氣十足。
其他姑娘都圍著這幾個人,見她們三人來了,都看著她們。
紫冷適時上來耳語道:
“那是穆家長女穆爾媛,先前因慕容小公子,與三小姐有些摩擦。”
水墨了然。
原來是穆家女將軍,難怪英氣十足。
水清淺和慕容沉吟相視一笑,她們兩是密友,時常書信來往。
水清淺和灼灼常和江南閨秀來往,並不足為奇,但是水墨異常神秘,場上的人還沒有見過這位傳奇的女商人,一時都好奇起來。
“今日兩位姐姐能過來,我十分開心,快上座。”
她禮儀周全,又真誠可愛,水墨頗有好感。
侍女上來替她們拿下鬥篷,又解開麵紗,場中頓時有輕微的騷動。
江南女子大多皮膚白皙,身形窈窕,場上的人又都是大家閨秀,容貌已是絕麗,但是看著水家三姐妹,隻覺得她們也隻是泯然眾人矣。
冷冰清悄悄打量了一番水墨,她一身水墨山水的長裙,飄飄若仙,黑發如墨隻一根沉香木簪子半挽,仿佛畫中出來一般,容顏縹緲冷冽,仿佛身在寒冬,冰天雪地裏獨她一株雪蓮,冷冰清不舍的移開眼睛,這樣的女子,不是深藏閨閣的。
場上諸多佳人,卻無人能有那一份深似海的城府。
都說水灼灼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但看著水墨,冷冰清總覺灼灼也要遜色上一二分,不愧是能許給洛子倫的人,未來當是相府夫人。
難怪父親一再交代,定要交好。
容若伊將茶杯重重一放。
“哐當!”
平靜被打破。
“既是閨中姐妹,為何明知今日冰清及笄,還來的如此晚,難怪說商人是破落戶,竟如此沒有教養。”
容若伊是容昭昊嫡長女,容家嫡長孫女,自小受盡哥哥們寵愛,非常嬌縱。
水墨他們路遠,來的已經算早了,隻是其他人路途更近些,所以顯得她們反而晚了。
“你怎能罵人呢?”
灼灼皺眉怒回到。
連皺眉都是如此好看,也難怪天山風雲榜,水灼灼是天下十大美人之首。
容若伊心中更是憎惡,憑什麼要把如此容顏給一個商戶家的女兒。
“若伊也是為了冰清著想,說話著急了點,灼灼妹妹不要介意。”
說話的正是進門前聽到的容靜蘇,容昭瑜的小女兒,按輩分是容若伊的小姑姑,不過年齡相仿,兩人私下也是姐妹相稱。
在場的人中,她的位置和冷冰清是相當的,她父親可是內閣重臣。
冷冰清正愁沒人圓場,及笄禮上若是讓她們吵起來,那就麻煩了,因此感激的看了一眼容靜蘇。
“唉,我哪裏敢罵人呀,長得沒別人好看,就隻有多讀讀女則,哪裏像灼灼妹妹一般,不必修習教養,以後還可以以色侍人呢。”
容若伊補充道,語氣緩和了些,但是嘲諷的口氣還不如直接罵人讓人舒坦。
灼灼小臉被氣的通紅。
水墨淡淡皺眉,難怪灼灼如此不喜,容若伊真是半分教養也無。
今日是冷冰清及笄禮,她若開口,不好收場。
身旁紅寂看水墨表情,知道水墨心裏所想,此時她接過了話。
“那是自然,我們三小姐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哪怕就是什麼都不做,門口求親之人推都推不完,這求親之人還都是名流公子哥們。這不前幾日慕容家的小公子為了我們三小姐,親自爬了萬安寺的萬丈懸崖,采了一筐桃子來,是吧,慕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