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府內(1 / 2)

紅寂和半夏回來,水墨才能真正意義上養傷。

洛子倫雖然住在水府,最近卻天天早出晚歸,去查看江南河道治理的情況,順便經常約著和軒轅恒喝喝酒。

軒轅恒是個閑散王爺,雖然是大夏除了天子以外,最尊貴的人,卻沒有什麼事情,領了一份給天子找酒的閑差,天天流連酒肆,最近和花滿渚洛子倫經常聚在一塊談天說地。

自然,他也是在等太皇太後和皇太後下令,賜婚給他和冷冰清。

他當然也不會知道,冷冰清已經被內定為秀女,明年直接殿選,殿選也不過就是過過形式,為了安定江南,軒轅玨肯定會讓冷冰清入主後宮。

軒轅玨臨走前,還特意叫了他來。

“十七,你既然不願意回去,可有需要為兄為你做的事情?”

軒轅恒心想,給自己賜婚這種事,需要太皇太後下令,太後和太皇太後與軒轅玨不睦,若是軒轅玨下了令,太皇太後不滿意,難免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為了大哥和祖母以及母親,他想等母親同意,再和哥哥回稟。

往往很多事情,就是這般機緣巧合,那日夜遊秦淮河,軒轅恒若是向軒轅玨求了冷冰清,軒轅玨定然當場賜婚,冷嘯也就不好說什麼,大不了再送一個女兒入宮。

洛子倫每日回來極晚,加上水止每天都要帶上棋盤找他來上兩局,他反而沒有什麼時間來看水墨。

這也是水止和水墨之間,無形的默契,既然女兒已經決定不再嫁給洛子倫,他這個當爹的定然會全力支持,在水止心中,女兒嫁與不嫁,嫁給誰,想做什麼,全憑她開心。

這幾日傷口愈合了,紫冷終於準水墨下地行走了,趁著月黑風高,她打開了密室的門。

半夏和紅寂在房中靜靜等候,若是有什麼變故,她們兩個倒是可以攔一攔拓拔悠。

也可以攔一攔獨孤一煞,這兩人不管是誰出現,都不是好事情。

拓拔悠還沒有入睡,百無聊賴的一邊撫著逐月,一邊看書,這段時間,他幾乎看遍了水墨的珍藏。

他傷勢比水墨還要重上幾分,但是因為水墨的藥,好得倒是很快。

由於長時間在密室,他臉色有些發白,雖然半邊臉被麵具遮擋,依舊看得出恢複不錯,傷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現下就是內傷還需慢慢調理,才能完好如初。

“夫人,為夫還以為你已經把我忘記了。”

他前襟大敞,露出白色布條,以及蜜色肌膚和棱角分明的胸膛,胸前布滿傷疤,長發閑散的垂在額前,雖在不見天日的密室,那蓬勃而出的英氣仍舊令人抵擋不住。

“養好了傷,就滾吧。”

對於水墨,卻絲毫沒有什麼作用。

“夫人也太狠心了,這就趕為夫走了。”

“明日,我姐姐閨中密友來,三日後,我會送她回去,到時候你與我一同出發,你這麵具,怕是得摘了。”

拓拔悠薄唇一彎,淡淡一笑。

“夫人想看為夫的臉,就直說嘛。”

他卻並不堅持,而是伸手解開了麵具。

白蔻照顧他許久,竟一直不曾看過他真容,他沐浴更衣,從不用白蔻上手,此時她也十分好奇。

銀色狼王麵具緩緩落下,水墨微微擰眉。

那張臉,鬼斧神工就罷了,竟然與軒轅玨有一絲絲相像。

軒轅玨更加高冷貴氣,但不失儒雅。

拓拔悠臉上卻多了幾分邪魅,眼中殺氣與溫柔並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