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看著容林氏,眼神似笑非笑。
容林氏呆了,她與水墨的仇不共戴天,這個小蹄子來做什麼。
紫冷攙著水墨下了馬車,緩緩向前而去,容昭毓竟駐足等她上前,這讓容林氏很是詫異。
今日這是發生了什麼?
“容夫人。”
水墨淺淺一禮。
容林氏哼一聲,幾遍如此,她仍舊對水墨很大怨氣。
“你來做什麼?我們家不歡迎你。”
水墨笑笑。
“我來給容家送門親事,容老太太會喜歡的。”
容林氏正想趕她走,容昭毓使了個眼色攔住了她,容林氏不悅的轉身離去。
一行人進了門,容瑟正跪在前廳前,一進門就看到了。
容瑟跪了這麼久,又餓了這麼久,日頭正毒,他汗水漣漣,早已有些昏了,僅僅隻是靠著一份信念,一份不屈的信念在撐著。
水墨看著眼前的男子,說不上什麼情緒,或者什麼情緒也沒有,不過她仍舊不顧容林氏的眼光,親自上前拿出繡帕,為容瑟拭汗。
一股淡淡幽香,容瑟抬頭,看見那張他朝思夜想的臉,雖覆了麵紗,他仍舊認得出來。
這一次,離得這麼近。
他漲紅臉,每次不堪的時候,她仿佛就會出現。
“公子,我扶你起來。”
水墨抬手扶他,容瑟卻無奈的搖搖頭。
正好容昭昊到前廳,看到了這一幕,厲聲嗬斥道:
“在那做什麼,沒看見貴客來了,去後院跪著去。”
水墨插話道:
“容老爺,二公子是我未來夫婿,煩請您以後說話注意分寸。”
眾人一愣。
容林氏氣笑了:
“嗬,竟然還有人公然說出這種話,真是不要臉。”
水墨沒有搭理她,繼續看著容昭昊說道:
“容老爺,我可是你家財神爺,不請我進廳中坐坐嗎?”
容昭昊本想把她轟出去,卻看到容昭毓默許的眼神,隻能咬牙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水墨並未著急走,而是轉身看著容瑟溫柔的說道:
“二公子,我身子不好,你來扶我進去。”
容昭昊並未阻止。
容瑟這才緩緩起來,稍微活動了一下麻木的雙腿,攙扶著水墨進去。
實際卻是水墨抬手渡了內力給他,幫他舒活經絡。
水墨邊走邊淡淡道:
“二公子,生而為人,有時需得帶點鋒芒,善良若是沒有鋒芒,太過忍讓,會親者痛,仇者快的。”
容瑟緩緩點頭。
眾人坐下,容靜蘇和容若伊扶著容家老太太也到了,容若伊眼中帶劍,狠狠看向水墨。
容昭毓起身和眾人一起行禮。
“母親。”
容老太太在上方坐下,審視著水墨:
“你就是水家的晚輩,看著也不怎麼樣嘛。”
水墨笑了,回擊道:
“老太太,就是我這個不怎麼樣的人,給您容家掙了個尚書令呢。”
容老太太嗬斥道:
“放肆!”
水墨自顧自坐下,慢悠悠的說道:
“老太太,我水家長輩在這,放不放肆也由不得您來說。我長話短說了吧,我與容家聯姻,嫁妝就是這十裏秦淮,順便送一件稀世寶物給尚書令大人,和氏璧。”
老太太眼中明顯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