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的及笄禮順利的進行,比較意外的是,軒轅熙竟然派了人來,賜了不少珍寶給灼灼,這讓水家宗族的人不禁想起水墨那句皇後之言,似乎所言非虛。
那夜冷嘯囚困,逼她交出花予安的尷尬,兩人誰也沒再提起。冷嘯自然早就去了花滿渚那抓人,隻是這位隱者,早已人去樓空,冷嘯地毯式搜索,慕容家為了避嫌也一同幫忙,卻一無所獲。
冷嘯太小看花滿渚師兄弟,他們能夠年紀輕輕就在天下享有如此聲譽,絕不是尋常之人。
可是,他總不能把罪過推到水墨身上,正如水墨所說,花予安是他的幕僚,他自己都摘不幹淨,軒轅玨願意給他自己料理幹淨的機會,就是給鎮國公府最後一次機會,要是軒轅玨下令讓軒轅熙來擺平此事,那冷嘯早就進了大牢了。
況且,軒轅玨對水墨如此特殊的偏愛,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自然,冷嘯心底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夜他是動了殺心的,所以才沒有阻止手下去攻向水墨,也是那夜,他才看清這個小小女子,竟然如此強大。
冷嘯縱橫數十載,見過的高手如雲,水墨這般身手,見所未見。
今日喜悅之餘,水墨依舊小心翼翼,昨日居然有人公然刺殺她,而世人都知道灼灼才是她的脈門,以至於水墨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灼灼。
今日灼灼是最為美豔的時刻,惠氏為她挽了發,插了簪,戴了冠,一時之間,堂上的人隻能想到冠絕古今來形容她。
灼灼看著水墨,天真無邪,冰清至極,絲毫不會攻擊到別人,望之隻會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又覺得不忍傷其一絲一毫,眸子裏有無盡的星光。
水墨餘光裏,緩緩出現一個人影,竟然是尹檀漪,她今日一直沒有出現,她女兒及笄禮,作為母親,卻並沒有出現,不少客人都奇怪,水府隻對外稱她病重。
水墨免不得又被詬病一番,常人來看,尹檀漪不好,就是水墨使壞。
禮畢,開席,大家正笑談間,就有不少夫人去給容昭毓敬酒,言語間談到灼灼婚事,頗有想來求親的意思,容昭毓現在有些投鼠忌器,況且水清淺的婚事她還可以附和幾句,灼灼的婚事,她是完全不敢接口的。
接了就是打臉,灼灼不願意,她是誰都沒用,水墨能把這事攪黃,順便折磨折磨自己。容昭毓這樣一想,就隻管推脫:
“我這孫女,很是乖巧,實在是舍不得,再養兩年議親不遲。”
高門大戶的老夫人和夫人們自然不依不饒:
“容老夫人,您就先允個話,不管幾年,我家那小子都等著。”
容昭毓隻能陪笑:“陳老夫人,這事我們說了是不算的,也得小輩們同意呀。”言外之意,就是灼灼並不稀罕你們孫子,別再妄想了。
那位陳老夫人卻並不買賬:“哎喲,這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首肯了,這事也就成了,小輩同不同意有什麼要緊的,成了親,日日一起生活,這不就恩恩愛愛的了。”
容昭毓覺得這人極煩,要想怎麼拒絕,院中卻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一時眾人裙褲飛揚,樹搖花落,院中開得極好的芍藥花瓣一時漫天飛舞,美極了。
大家正覺得這風來得奇怪,一聲大笑仿佛從天而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接著就是狂放的聲音:
“你家小子是個什麼玩意,也配得上我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