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會兒,他的記憶,一下拉回到了神界。
三十年來,他不時記起神界徐家的點點滴滴,也想起自己的老妹徐蕊。
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候,是多麼的美好,卻又讓他感覺多麼的遙遠。
隻不過,當他看到台上的這位女子之後,一下讓他的記憶再次撩起。
仿佛也在這一刻,和神界家人的距離感,也不是那麼的遙遠。
很近,很近。
近在咫尺的那種!
正在這時,台下的一個刀疤武將,忽然竄上了台去。
這名武將,竟然色膽包天,解了盔甲,就上來對女子輕薄無禮。
女子見狀,自然是不從的,奮力推開了醉酒武將,怯生生地道:
“將軍,大庭廣眾之下,這是幹嘛?”
“幹嘛,看不出來嘛,本將軍要給你盤頭發啊,哇哇哈!”
說罷,武將又撲了上去。
所謂的盤頭發,就是飛鴻大陸的一種習俗。
少女經過人事之後,便盤起了頭發,自此成了真正的女人。
許是武將醉酒太厲害,走路都走不穩了,絕色女子又一次避開了。
“大膽!本將軍看上了你,那是你的榮幸,你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當眾拒絕我!”
說到這裏,武將大手一揮:“劍來!”
話音一落,一名隨身侍衛,便將一把長劍恭恭敬敬地替到武將手中。
長劍一抖,嗖的一聲,劍鞘飛離。
下一秒,原本醉得不成樣的武將,突然一下變得精神大振起來。
隻見,他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揮劍而出。
呲——
利劍一出,絕色女子身上所披的霓裳,露出裏麵單衣。
然而,武將卻沒有立即罷手的意思。
手中的長劍一送,碰在女子的麵前,冷冷地說: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從呢,還是不從呢?”
絕色女子麵色發白,此時,武將長劍的寒光,剛好映在的她的右臉之上,從而顯得臉色愈發白了起來。
“我……我,將軍,小女子隻是一介舞姬,實在配不上將軍的身份啊,再說了,將軍也是有臉麵的人,禮義廉恥之心,想必也是有的吧?!”
她有獨步天下的舞技在身,自然不想用身體來做不恥的交易。
被一個舞姬三次拒絕,武將徹底被激怒了,臉上的刀疤,也在這一刻跳躍了一下:
“賤人就是賤人,竟然敢和本將軍談禮儀,哼,本將軍今夜就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禮儀!”
說完,他將手中的長劍一刺。
眼看著絕色女子就要被長劍刺出一個血窟窿。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暴喝響起:
“夠了!”
話音未落,一隻大手,已經長劍捏住。
鮮血瞬間隨著長劍往下流。
出手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看不下去的徐慎。
在場中,所有的賓客,看到這一幕,都沒有出聲。
主座之上的大王子陳襲,也沒有出言製止。
他隻是一臉淡然地看著,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吃著桌上的牛肉。
活脫脫就一個標準的吃牛群眾。
當然了,在場的吃牛群眾,還不光他一個人,包括徐慎的兒子徐有成。
這就有點莫名其妙了。
神馬情況。
那可是自己的親爹啊,至於這樣冷漠嗎?!
武將本來就看徐慎不順眼,收了自己兵權之人,哪裏會有什麼好臉色。
“要你管!”
不依不饒的武將,長劍一挑,勢要和徐慎一決高下。
兩人正準備大打一場時,吃牛群眾大王子陳襲發話了:
“怎麼了,諸位?大好的日子,非要見血不成?這樣你們不覺得,很不吉利嗎?來,接著奏樂,接著物!”
有大王子圓場,這段劍拔弩張打鬥,總算是圓滿落寞。
不對!
確切地說,還沒有。
達官貴人們繼續歌舞升平,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而手上還留著血的徐慎被晾在一邊。
像這種臉厚心黑的把戲,著實讓鐵骨錚錚徐慎,一時不知所措。
遽然,一隻柔軟的手,伸了過來。
徐慎低頭一看,絕色女子正在給自己包紮,眉宇間寫滿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