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回 君上 女婿(3 / 3)

一時半會兒,他的記憶,一下拉回到了神界。

三十年來,他不時記起神界徐家的點點滴滴,也想起自己的老妹徐蕊。

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候,是多麼的美好,卻又讓他感覺多麼的遙遠。

隻不過,當他看到台上的這位女子之後,一下讓他的記憶再次撩起。

仿佛也在這一刻,和神界家人的距離感,也不是那麼的遙遠。

很近,很近。

近在咫尺的那種!

正在這時,台下的一個刀疤武將,忽然竄上了台去。

這名武將,竟然色膽包天,解了盔甲,就上來對女子輕薄無禮。

女子見狀,自然是不從的,奮力推開了醉酒武將,怯生生地道:

“將軍,大庭廣眾之下,這是幹嘛?”

“幹嘛,看不出來嘛,本將軍要給你盤頭發啊,哇哇哈!”

說罷,武將又撲了上去。

所謂的盤頭發,就是飛鴻大陸的一種習俗。

少女經過人事之後,便盤起了頭發,自此成了真正的女人。

許是武將醉酒太厲害,走路都走不穩了,絕色女子又一次避開了。

“大膽!本將軍看上了你,那是你的榮幸,你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當眾拒絕我!”

說到這裏,武將大手一揮:“劍來!”

話音一落,一名隨身侍衛,便將一把長劍恭恭敬敬地替到武將手中。

長劍一抖,嗖的一聲,劍鞘飛離。

下一秒,原本醉得不成樣的武將,突然一下變得精神大振起來。

隻見,他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揮劍而出。

呲——

利劍一出,絕色女子身上所披的霓裳,露出裏麵單衣。

然而,武將卻沒有立即罷手的意思。

手中的長劍一送,碰在女子的麵前,冷冷地說: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從呢,還是不從呢?”

絕色女子麵色發白,此時,武將長劍的寒光,剛好映在的她的右臉之上,從而顯得臉色愈發白了起來。

“我……我,將軍,小女子隻是一介舞姬,實在配不上將軍的身份啊,再說了,將軍也是有臉麵的人,禮義廉恥之心,想必也是有的吧?!”

她有獨步天下的舞技在身,自然不想用身體來做不恥的交易。

被一個舞姬三次拒絕,武將徹底被激怒了,臉上的刀疤,也在這一刻跳躍了一下:

“賤人就是賤人,竟然敢和本將軍談禮儀,哼,本將軍今夜就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禮儀!”

說完,他將手中的長劍一刺。

眼看著絕色女子就要被長劍刺出一個血窟窿。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暴喝響起:

“夠了!”

話音未落,一隻大手,已經長劍捏住。

鮮血瞬間隨著長劍往下流。

出手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看不下去的徐慎。

在場中,所有的賓客,看到這一幕,都沒有出聲。

主座之上的大王子陳襲,也沒有出言製止。

他隻是一臉淡然地看著,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吃著桌上的牛肉。

活脫脫就一個標準的吃牛群眾。

當然了,在場的吃牛群眾,還不光他一個人,包括徐慎的兒子徐有成。

這就有點莫名其妙了。

神馬情況。

那可是自己的親爹啊,至於這樣冷漠嗎?!

武將本來就看徐慎不順眼,收了自己兵權之人,哪裏會有什麼好臉色。

“要你管!”

不依不饒的武將,長劍一挑,勢要和徐慎一決高下。

兩人正準備大打一場時,吃牛群眾大王子陳襲發話了:

“怎麼了,諸位?大好的日子,非要見血不成?這樣你們不覺得,很不吉利嗎?來,接著奏樂,接著物!”

有大王子圓場,這段劍拔弩張打鬥,總算是圓滿落寞。

不對!

確切地說,還沒有。

達官貴人們繼續歌舞升平,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而手上還留著血的徐慎被晾在一邊。

像這種臉厚心黑的把戲,著實讓鐵骨錚錚徐慎,一時不知所措。

遽然,一隻柔軟的手,伸了過來。

徐慎低頭一看,絕色女子正在給自己包紮,眉宇間寫滿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