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聽徐有成的話,要留大王子陳襲一命,以此來從中打聽傳國之璽的下落。
那是因為,徐慎覺得,沒有多大大的必要廢這心思。
且不說,大王子陳襲到底知不知道傳國之璽的線索,因為,先皇臨死之前所說的話,他當時也全都聽到了,並沒有提到傳國之璽的話。
也就是說,大王子陳襲這條線是一條虛線,不能當做線索。
當然了,不可否認,以大王子陳襲對皇位的覬覦程度來看,也不排除他自己從先皇身邊的人下手,自己找到了藏傳國之璽的地方。
想來,這也是為何那位魔教長老,還留大王子陳襲這個傀儡一條命的原因。
不過,這些對徐慎來講,都不重要了。
自己現在,有了修為,動用神念在這皇宮內找出傳國之璽,自是不難的。
反倒這樣的話,為他上位,掃平了一切障礙,多好呀?
沉吟了片刻,徐慎將目光落到魔教長老的身上,點頭到:“準奏!”
之後,徐慎在一幫大臣的簇擁下,到了宣德殿,隨後,在大家的叩拜下,他登上了九五之尊。
黃袍加身,君臨天下。
皇宮裏先皇的妃嬪,徐慎並沒有占為己有,而是,將她們遣散出宮。
當然了,有自願留下來伺候諸位有功之臣,徐慎也不強加幹涉。
說好的,加官進祿,也在第二天正式進行。
凡是和他同生共難的弟兄,在這個時刻,全都得到該得的賞賜。
一派的祥和之氣。
沒有人,知道的是,關在大牢裏的小公主,也就是魔教長老,既然在一名身穿鎧甲的將軍幫忙下,順利越獄了。
望著燈火通明的皇宮,騎在馬背上的魔教長老,冷冷一笑:
“徐慎,不要急,我還會回來的!”
一聲馬嘶,人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一雙眼睛,卻在黑夜中盯著。
眼睛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登基為皇的徐慎。
魔教長老,他是有意放走的。
隻有這樣,他才可以順藤摸瓜,將魔教的老巢找出來,然後,將之悉數剿滅。
其實,他也不是沒想過動用搜神法,像之前強迫魔教長老說出傳國之璽的秘密,就做得很出色。
但是,這種法門,一旦用多了,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弊端。
比如,光從魔教長來那裏得到訊息,沒有人給他引路,那是不是到時會很費解?
現在這個結果多好?
給魔教長老身上,下了一個追蹤器,然後,由這條魚兒自動遊回去多好。
不管這條魚能不能取得魔教話事人的信任,隻要替他騙開大門即可。
就是這樣,徐慎的要求一點兒也不高。
簡簡單單。
“魔教的大佬們,朕也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說完,他的身影,已然回到徐府。
今夜,他要個汪漫婷一個交代。
徐慎剛一到,大夫人就哭哭滴滴地說:
“夫君啊,你這個沒良心的人啊,當初是誰收留你的啊?在你孤苦伶仃之時,是我們娘家拉了你一把,你才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可你倒好,即位之後,不但不派人迎我入宮,反而,將我們唯一的兒子,關押了起來,我就想問你,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正如大夫人所說,徐慎繼承大位之後,的確沒有將大夫人迎進宮去,一來,他是覺得,這個刁蠻女進去後,會將皇宮鬧不和諧,二來,汪漫婷和徐有成的事,還沒有徹底了結,就不能然她們再見麵。
都說,女人間的戰鬥,十個男人都不好勸。
因此,徐慎便出此下策,讓大夫人和汪漫婷沒有住一起。
可是,這也不是辦法,畢竟,大夫人背後,可是代表這丞相這一群文官集團。
倘若這次沒有文官集團的撐腰,他和那幫武將,休想順理成章地即位。
事不能拖了,再繼續下去的話,輿論洶洶。
“皇後,不是我沒良心,而是,朕最近國事繁忙,這不,我今夜就前來接你進宮了!”
他的話剛剛落下,大夫人馬上停止了哭鬧,隨即,給徐慎行參拜之禮。
不得不說,這個“皇後”的禮物一送出來,確實效果還是蠻好的。
“父皇,那兒臣呢?”
徐有成在聽到自己的母親成了皇後,理所當然地想到自己,是不是也該變變身份了。
“你,哼,那就要看汪貴妃怎麼處置你啦!”徐慎臉一黑,“不要求朕,也不要求丞相,更不要求你母後,這事兒,他們都做不了主,明白嗎?”
“父皇……”徐有成一臉的委屈,“父皇,我錯了,關我的這幾天,我是真心洗心革麵了,求父皇開恩,饒了兒臣這一回?”
“怎麼,還沒聽明白?求人饒你的對象,你都搞錯了!”徐慎臉色一寒,示意身邊的皇後,不要多嘴。
現場的氣氛,立刻陷入冰點。
忽然,門口有隨從高唱:
“陛下,汪貴妃在門口求見!”
“汪漫婷,你也好意回這個家?!”皇後先發製人,搶在徐慎前頭質問。
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擺出她尊貴的身份,以此來給兒子撐腰唄。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