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的李烈和李武,臉色都好不到哪裏去,五個家丁,隻有三個隨他們回來。
五人身上都是血跡斑斑,其中一個家丁更是臉色蒼白之極,整條左臂都斷掉了,用絹布紮了起來。
“該死的!本以為隻有一條血鉗蛇,想不到還有一隻銀牙貂!”
李武將肩膀扛著的一隻足足有半米長,如同龍蝦鉗子的巨螯放在桌上,跟著恨恨的說道:“要不是那頭銀牙貂,定然不會讓血鉗蛇跑掉!”
李烈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沉聲說道:“血鉗蛇不會就這樣罷休,養好傷之後定然再次回來,看來得去鎮裏請人相助才行。”
他隨後看了看三個家丁,淡淡說道:“你們去管家哪裏領五兩銀子,李三領十兩!”
“還有,告訴管家,拿一百兩銀子出去給那些獵戶,按照以往的規矩分發下去,不得克扣。”
三個家丁臉色一喜,謝過李烈之後就告退了。
等他們走後,李武遲疑了一下:“爹,為何不讓衛所的士兵出手?隻要調他們過來,再加上我們李家堡的人,就算血鉗蛇和銀牙貂聯手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李烈臉色一沉,哼聲說道:“賀風那家夥不會同意的!現在衛所兵都被他掌握起來,還想從為父手中奪走軍餉份額,怎會出兵助為父對付血鉗蛇和銀牙貂!”
李武沉默片刻,忽然臉色一狠,低聲說道:“爹,要不讓孩兒去……”
他抬起右手微微往下一砍。
李烈搖了搖頭,李武這個兒子是深得他的喜愛,因此並沒有叱喝他,隻是淡淡說道:“能殺他為父早就殺了。區區明勁後期,又豈是為父對手。”
“賀風背後站著的是鎮裏的賀家,賀家有人進入了天星學院,便是鎮裏的官將,都對其忌憚幾分。”
李烈臉色慢慢便得陰沉下來:“哪怕他隻是賀家旁係,但我們對他出手,肯定會引來賀家的報複。便讓他囂張些時日,為父自有辦法對付置他死地!”
李武皺眉說道:“要是這樣,那隻能去鎮上請人了。其他軍堡的人肯定不會出手相助的。”
“對付三品的血鉗蛇和銀牙貂,恐怕得請一花武宗出手,沒有五百兩銀子肯定是不行的。”
李烈一聽頓時火氣上來了,重重的一拍桌麵:“都是你那混賬弟弟!要不是他將虎血丹送人,為父又豈會連五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他哼哼說道:“如今之計也隻能將這血鉗換取錢銀了,這麼完整的血鉗,三百兩銀子應該不成問題。”
李家本來就不是什麼大戶,這兩年地裏的收成不好,豢養十幾個家長,花費也是相當的大。
本來李家有一千多兩銀子的積蓄,但前天才花了八百裏銀子購買了一枚烈血虎丹,現在還得拿出百多兩銀子作為獵戶和家丁的傷亡撫恤,如今家中也就隻有三百多兩銀子而已。
這一次帶那麼多人去對付血鉗蛇,除了保護李家堡的安全之外,其實也是為了獵殺這三品魔獸,換錢充實庫房,哪知道獵殺不成反而吃了大虧,折算了好些人手。
李武見到李烈發怒,連忙說道:“二弟不知道烈血虎丹的珍貴而已。不過奇怪,那小子是怎麼跑掉的?轉眼就不見了,連銀虎都找不到他的蹤跡。”
銀虎是李家飼養的一頭銀毛巨犬,鼻子異常靈敏,本來就算那人逃出百裏之外,都不可能瞞過銀虎的鼻子的。
李烈不自禁的想起那留在房中的奇異方形物件,眼中露出一絲忌憚之色,隨後擺擺手:“算了,不提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