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瞎道人一口血吐出,血出口原本還是鮮紅,吐著出去落在了地上,漸漸變得烏黑,散發著惡臭。
“可惡,氣數進一步撕裂了。”瞎道人身子抖動,帶著恐懼取著一個瓷瓶,倒著出來一顆丹藥服下,才喃喃自語:“天數變了,依附的龍氣似乎在衰退,反噬一次比著一次強,真是可怖。”
“不好,璐王氣數轉衰,恐怕太子氣數變漲,一漲一消,要是璐王大局被破,那就萬事就休,身死魂滅,再無超生之機。”瞎道人想到這裏,再不遲疑,向著外麵喊:“快請公子,我要大事稟報。”
“今日可是發生了異像?”半個時辰後,穿著蓑衣的謝成東,沒有立刻進去,麵無表情問著。
“公子,今日天上突降雷電,接著就是道長要請著公子,除此外並無異相。”隊長上前應著,心裏有著許多猜疑,但什麼多餘話都沒說。
“是麼?”謝成東皺眉看著一顆明顯雷擊的樹木,怔了片刻,才步入道觀,不過才踏入裏麵,就覺得不對。
道觀中一些灰黑之氣在彌漫,一種惡臭在散發,謝成東見著聞著,就皺眉,這是反噬,天機反噬越來越重了,瞎道人還能撐著多久?
“謝公子,最近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天機反噬,璐王的氣數衰退,這樣下去,恐怕我撐不過一年,公子也要遭逢大患。”瞎道人見得謝成東詢問,就說著,露出了些惶恐。
“什麼?天機反噬,既已嚴重到步,你之前為何不說?”謝成東看著瞎道人模樣,心裏隱隱竟有點快意,此時聽了這話,一時間皺眉。
“公子,誰跟你說反噬是漸漸積累?”
“原本還不錯,可今日突電閃雷鳴,原籠罩著道觀上一絲龍氣,今日突衰退,天譴又顯,才連忙聯係著公子,這是天機示警,不可有絲毫大意。”瞎道人見著謝成東神色不對,立刻發覺自己失態了,連忙恢複鎮靜,徐徐說著。
謝成東踱了幾步,蹙眉緩了緩才說:“接到情報,不久前璐王對裴子雲動手,死了兩個六品太監,一批王府甲士,我們則新折損了梁、雍兩地的暗子,莫非這已傷了根基,壞了運數?”
聽著這話,瞎道人沉思良久,稍過一會才說:“按照情理來說,別說死二個六品太監,死幾十個甲兵,就算多十倍,也傷不了璐王根基,至於我們的棋子損失,更是間接,沒有這樣大影響。”
“可龍氣衰退,我又受到反噬這是事實,必是某處傷了根基,太子得了運道,璐王運數大損,壞了根本由盛轉衰,現在恐怕危矣。”瞎道人歎了一聲。
“什麼?該死。”謝成東站著起來又踱了幾步,臉上冰冷:“是誰,是誰引起了變化?莫非是裴子雲?”
聽得這話,瞎道人緩緩說:“裴子雲數次與我們作對,現在龍氣變化,我看必和此人有關。”
“恐怕這就是我們之前謀算爭奪一線道機的反噬。”
謝成東冷笑:“順則凡,逆則仙,奪了就是奪了,難道還能還回去不成,要成道,哪能不奪,此子數次反殺,又何嚐不是逆奪運道,聽到先生的話,我是懷疑此子身上或有大福源,甚至大機緣,不然何以兩年時間就晉升陰神。”
“要知道我奪了原本主果的氣數,奪了許多機緣,晉升到陰神也花了五年時間,他何德何能這樣快速?”
“有沒有異寶算不清楚,天機除了大勢早已攪亂,混沌不清,但局麵得失損益來看,此人必是源頭之一。”
“哈哈,此人也要爭奪一線道機?”謝成東冷冷說,語氣之中,已有著一些不耐:“先生你說一說,天數還會不會有著大變?”
謝成東這話,說的瞎道人一凜,知道謝成東心中起了懷疑,還是說著:“這個,我實在不知道了。”
“是這樣?那先生好生休息。”話音才落,謝成東轉身出去,“哐”隻聽門關上的聲音。
“我感受到了,你就要下了決心了。”
“你們謝家父子疑心太重,貪心太過,當年施法又忌諱著我,不然何至於此,隻是我們氣數早已相連,我逃不掉,你們逃得掉麼?”瞎道人低聲說著,突笑了起來,連連咳嗽,一些血流了出來,又化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