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感覺到了妖氣,裴子雲暗想。
“這原本是富商的宅子,現在富商犯了事,院子就被征調了。”縣令看裴子雲有些疑惑,解釋說著:“您可在此小住。”
“免了,免得有人說我強奪百姓家產。”裴子雲笑了笑,縣令不由一怔,有點訕訕,剛才真君一說,他就的確起了獻上宅院的意思。
裴子雲含笑不語,隨著身份水漲船高,哪怕是無心,一句稱讚,也會使得下人自動豪取強奪供上。
無論是府第、珍寶、還是女人。
故上位者喜怒不形於色,其實某種程度上,是沒有辦法。
“啪”一聲鞭子脆響,立刻傳來一聲哀嚎,幾個差役手中握著鞭子,狠狠打在了一個有些肥胖,還穿著綢緞的胖子身上,大聲怒罵:“說不說,說不說?你跟那李成有什麼關係?”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一聲聲哀嚎,胖子身上被鞭子打出了不少血痕,血在身上滴落,在地上積了一堆,染得猩紅。
看著麵前富商不肯招供,捕頭眼露戾氣:“盧秉祖,你不要不識抬舉,這事是真君督促辦理,頑抗隻有死路一條。”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富商慘叫,不斷哀求,捕頭臉色一沉:“上重刑!”
“是!”差役應聲,就在這時,突有人喊著:“真君到”
頓時驚動院子裏麵的人,幾個捕頭迎了上來,縣令見著捕頭迎了上來,就問:“
李成的下落,拷問出來沒有?”
“大人,這家夥實在嘴硬,死咬著李成在這裏是居住,住了七天,隻是去向,同黨就是不肯說,說不知道。”
富商叫啞了嗓子,大口喘息了,眼神掃過裴子雲,知道是大官,這時再不求饒,肯定要死在這裏了。
“良民,我真是大大的良民啊,大人,我真的冤枉啊。”胖子高聲哭訴,裴子雲盯著胖子,帶著玩味笑意,這人身上有著根深蒂固妖氣,分明長時間跟妖族廝混才會有這樣汙染,清晰而又可見。
“大人,大人,我冤枉啊,我隻是貪圖便宜,把房子租給人,小人不知道他們是反賊啊!”說的聲聲泣血。
“大人,此人是盧秉祖,家有茶林,港口開放了,還交易茶葉、絲綢、瓷器,真正家有萬貫,這種人家,還為了租金把經營許久的府邸租出去?這斷不可信,必跟著反賊有著聯係。”捕頭聽著富商的話,生怕裴子雲受了迷惑,連忙出口進行解釋。
“真君,久聞賢名,還請分辨是非啊。”富商大聲哀嚎,真是一聲比一聲淒慘,裴子雲聽著哀嚎,目光盯了上去。
富商隻覺得一種被看透的感覺在心中湧起,不自覺就將目光移動。
“哼”裴子雲冷哼了一聲,說著:“此人說謊,給我盡管用刑,把他的嘴巴撬出來!”
這話一出,捕頭頓時眼睛一亮,本來他還有點顧忌,現在真君說了這話,就可向死裏折磨,死了,更可以瓜分其家財,一時間興奮,應著:“是!”
才應著,裴子雲就見富商死氣籠罩,上位者說了這話,下麵就不把人當人了,至於證據,不需要。
“大人,我真的冤枉,冤枉啊。”富商臉色蒼白,大聲哀嚎,原以為裴子雲是救星,不想是死神,一時間身子都顫抖,打起擺子,差役卻不管那麼多,當下就拖了下去,隻聽著絕望的哀號,一聲接著一聲。
縣令聽那人一聲聲呻吟,心裏也是一寒,這時一人匆匆趕了過來,待得近了,諸人不由眼睛一亮,隻見此人穿著官服,不過九品,但年輕,眸子顧盼生輝,氣度從容,令人一見忘俗,宛是公子,不是普通道官,靠近了就躬身:“鄭正源拜見真君,來的匆忙,還請真君見諒。”
“嗯?”裴子雲聽這話,頓時一怔,一點熟悉的感覺襲上,他已是地仙,心一動,記憶頓時浮了出來。
“原來還是故人。”裴子雲思索一會,緩緩想著。
曆史給自己改的麵目全非,很長時間已不在意預知,現在又聽見一個熟悉名字,心中感慨萬千。
沒有改動的前世,自己身為散修,就見過一麵,當時此人就已是府道都紀,主持一地道錄司。
後來聽說了此人,據說此人成了下一代道錄司的提點,驚才絕豔,能在龍氣裏演法,開出一個新途。
現在以朝廷的重視,派此人前來,可見對此人的器重,就算是現在也已露出了崢嶸,不過,現在隻是自己屬下,當下徐徐說著:“不錯了,我才發文,你就能迅速率人趕來,自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