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龍門前前後後近兩千兄弟參戰,最後歸來隻不過數百人;而雲飛揚帶來的兩百龍門兄弟,隻剩下九名兄弟還能夠呼吸空氣;黃耀帶的人倒還有好幾十人。
那一晚,S省三大幫皆從高高的神壇上跌落,灰飛煙滅,塵歸了塵,土歸了土。蜀幫先生苦苦掙紮於鐮刀幫等幾個幫派間,川幫謝誌達遠離S省,不知去向,
那一晚,越過境要擴張地盤的H省公子哥被龍門抓獲,至今仍在煞星的手下被逼供,供出他做過的種種醜事,不僅僅是他的,還有他父親H省省委書記的,他舅舅的,和他有著一切關係的。如果不說,那對不起,各種刑法隨之而來。身體、心理、精神等各個方麵進行虐待,就差沒把羅成巔變成瘋子一般。當然,在生命與那些秘密麵前,羅成巔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把那一樁樁一件件的天大醜聞說了出來。羅成巔從來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他還要報仇,可是所有的把柄卻抓在了人家手裏,讓他動彈不得。雖然羅成巔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可還是沒有放他出來,卻是把他好好的供養起來,因為軍師派地組人員到H省去查探,要看看他說的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龍門雖然勝了,但每一個人心裏都是沉甸甸的,看著那高高的骨灰盒,林邪醒來之後,和兄弟們在骨灰盒裏整整呆了一天一夜。出來後,把龍門所有的錢財全部給了他們的親人,他們的妻子兒女,再把他們出戰時寫在本子上的願望一一去實現。
“有一天,你,我,都會像兄弟們這樣成為一捧塵土!”
“老大,就算是一堆塵土,那麼這一堆土也是驚天動地的,因為他們是龍門的土!”
“後悔跟著我走上這條路嗎?”
“後悔?是什麼?以前沒有,現在不會,將來還和老大兄弟們在一起!”
“好兄弟!”
死者已矣,生者當如斯。
龍門一戰成名,再沒人敢掠龍門威風,短短一月內,慕名前來加入龍門的人如過江之鯉,絡繹不絕,龍門很快便恢複了實力,甚至更勝從前。
此時,雲飛揚也帶著九名兄弟回轉邁紮央,當瀞憂背著他回到龍門醫院,因為鍾天慶正在處理林邪身上的傷勢,觀察他身體內部的情況,研究他的變化。
於是,瀞憂小姐親自操刀,替雲飛揚取子彈。誰知,雲飛揚在半途卻醒了過來,一雙眼就那麼深情的盯著瀞憂,凝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感受著那目光,想著他用身體為她擋刀的毅然,瀞憂心兒莫名跳動,可遂即又想起那破壞力十足的初吻,差點沒把醫用紗布給縫到傷口裏去。接下來,便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無微不至的照顧,五天下來,雲飛揚便要趕回去,他耽誤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但在瀞憂以醫生身份的強製壓迫下,又留了三天。
在這三天裏,雲飛揚陪瀞憂吃遍了南湖市所有的小吃,瀞憂當他是免費勞動力使,打的招牌則是:“背了你那麼遠,總得付點報酬吧,現在這隻不過是先取點利息!以後再慢慢算!”
雲飛揚走的前一天,鍾天慶終於允許他們沾酒,劫後餘生的兄弟們聚在一起,直喝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眾人皆醉時,林邪卻獨醒著,隻聽得兄弟們說著各種各樣的糗事兒,開心事兒,傷心事兒,尤其是雲飛揚,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兄弟,你的胃是什麼做的?還是這酒是假的,你怎麼一點兒都沒醉,我卻看見了仙女……那仙女好美……”聽著他的話,林邪笑道:“什麼仙女,分明就是瀞憂嘛!”
“瀞憂,仙女,初吻,嗬嗬……”雲飛揚一邊念著,一邊傻傻的笑著。
“初吻?這麼快?”
“林邪,你說什麼?”林邪還正惡想著,就傳來一個霹靂聲音,緊接著瀞憂小姐就走了出來,看著仍念著“初吻”的雲飛揚,瀞憂真是恨不得再給他紮上幾根銀針,讓他嚐嚐勾魂奪魄的味道。
林邪見她前來,暗自摸了下鼻子,搖晃著道:“語嫣,秋韻,還有末然,我醉了,我說什麼了,不記得了,快扶我回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