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玉點頭,“我不罵你,你說!”
“我其實一直都挺怕紹霆的,畢竟外麵人都說他克妻,所以我就一直睡不好,加上那天紹霆他……那個……得狠了,我這才體力不支暈倒了!”蘇小棠把前後兩天的加一起,紅著臉湊到秦含玉耳邊說,企圖先蒙混過關再說。
不過這樣的借口都說的出口,蘇小棠的臉皮可是真夠厚的。
秦含玉一聽薄紹霆那個得狠,立馬笑逐顏開,好像她兒子饑渴是多大的好事一樣,真是一家奇葩。
“哎呀,年輕人麼,難免的,難免的!”秦含玉看向薄天華,笑得那個叫一個曖昧。
蘇小棠暗自鬆了一口氣,原來八卦,不管是少的老的,隻要是女人都喜歡聽,她慶幸自己躲過了這一劫。
“媽,您還有事要說麼?”蘇小棠問。
她自從嫁給薄紹霆以來,一直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這幾天更是筋疲力盡,她現在隻想好好休息一下,補充好體力,才有力氣跟薄紹霆鬥智鬥勇。
秦含玉揮揮手,“沒事了,想上樓就去吧!”秦含玉以為蘇小棠著急是因為薄紹霆著急,所以不耽誤他們造小人。
要是蘇小棠知道秦含玉是這樣想的,她就算在祠堂累死嚇死,估計她也不願去房間裏被弄死。
蘇小棠得了特赦,差點沒撒腿狂奔,薄紹霆冷冷的站起來說,“爸媽晚安!”
蘇小棠摳了摳臉頰,跟著薄紹霆複述了一遍,然後踩著薄紹霆的腳印退場。
踩著薄家緬甸玉石鋪就的旋梯蜿蜒而上,蘇小棠的心情終究還是有些沉悶,所以連走路都失去了往日的輕快。
薄紹霆跟在她身後,看到她這樣子,麵無表情的臉上忽然出現一抹狠厲,可是細看之下,那抹狠厲的背後,藏著一抹幽光,如鐵石般狠厲無情,又如無人空城般寂寥,還有幽深卓絕的算計,變幻太快,終究無法窺得其真意。
失魂落魄的蘇小棠忽然覺得背後一陣陰冷,她驚慌失措的回頭,卻掉入薄紹霆那複雜的神色裏。
他,為何這般神色?
薄紹霆看了蘇小棠一眼,沒理她,越過她上樓了。
蘇小棠跟在薄紹霆身後,心裏很不是滋味,她明明就是一個獨立體,卻被迫被薄紹霆分飾兩角,白天她是蘇小棠,可是一到晚上,不管她如何辯解,薄紹霆都始終堅信,她是宋意安。
宋意安……
蘇小棠很想見見那個和自己長得像的宋意安,她相信薄紹霆會娶她,也是因為她長得像這個人,她更好奇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會讓薄紹霆如此的恨宋意安,又如此的放不下宋意安。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薄紹霆居高臨下的站在樓梯的頂端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直到她撞入他懷裏。
薄紹霆將投懷送抱的蘇小棠推至牆角,用自己的身體頂著她,蘇小棠胸前的那處緊緊的貼合著薄紹霆,這讓她又羞又怒。
“薄紹霆,你又在發什麼神經?”簡直就是雙重人格。
“你跟我媽說什麼了?”薄紹霆開口,語氣冷冰冰。
蘇小棠懵逼的頓了三秒,“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薄紹霆怒不可遏的又用力頂上去,“蘇小棠,你挺會編啊,居然說是被我弄得狠了,晚上我告訴你,什麼才叫狠!”
天啦,蘇小棠驚愕得張大嘴巴,他是會唇語麼?
不然這麼小聲的對話,他怎麼可能聽得見?
薄紹霆一臉你是白癡的不耐煩,“我恰好有正常人的判斷力而已!”
蘇小棠小心翼翼的把薄紹霆的手拿開,裝傻充愣的傻笑“嗬嗬嗬,這大庭廣眾的,不要動手動腳吧!”她都已經看到有傭人上樓了。
忽然,蘇小棠感覺到薄紹霆獨特的冷冽氣息緩緩的淺淺的拂過她的耳垂,“蘇小棠,今晚你死定了!”
薄紹霆這樣咬著牙說,當他說完話回身時,薄薄的唇瓣輕輕的蹭過她的耳廓,讓蘇小棠不由得全身像過了電一樣,蘇小棠顧不得害怕,隻憑著那股酥麻席卷她的意識。
從傭人的角度看過去,薄紹霆就像是抱著蘇小棠在擁吻一樣,這樣的親密程度,對於司空見慣薄紹霆的風流成性的傭人來說,就如同她每天都在做的工作一樣,沒什麼稀奇。
可是蘇小棠覺得稀奇呀,她不好意思看傭人離開時,那似笑非笑的臉,她隻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被薄紹霆這人渣毀壞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