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棠看著在溫存時時而溫柔時而殘暴的男人,心裏有些悲涼,他心裏的那個人明明不是她,可是她卻總是不自覺的淪陷在他懷裏。
“專心,不然今晚上都別想睡!”
薄紹霆的話在蘇小棠耳邊回蕩,當一切結束的時候,她才真正知道,其實薄紹霆原本就沒打算讓她睡覺。
“壞人!”蘇小棠看著微亮的天空,憤恨的不理薄紹霆。
薄紹霆不以為意,像隻饕餮的野獸,優雅的圈住蘇小棠的身體,在她耳邊輕喃,“以後你不辭而別一次懲罰一夜,離家出走一次懲罰七天七夜,逃走一次,直接押回去關禁在祠堂三個月,嗯?”
他那喃呢細語就像是情人間的情話,可是說出口的話,卻讓蘇小棠絕望,蘇小棠就知道,一時的痛快換來的絕對是慘無人道的痛苦。
絕望,蘇小棠此刻隻覺得絕望,落到薄紹霆這樣的男人手裏,她簡直連對手都算不上,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跳梁小醜,在他眼裏,跟個笑話似的。
蘇小棠沉默著,再也沒有精力想別的……
薄紹霆握著蘇小棠的頭發把玩,蘇小棠抵不過沉沉的睡意,先會周公去了,看著懷裏睡得毫無防備的蘇小棠,薄紹霆波瀾不驚的眸子裏,終於有一絲裂縫。
但是,薄紹霆看了一眼蘇小棠,毫不猶豫的抽身,徑直走出了房間。
貪歡的後果導致的結局就是第二天蘇小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她原本以為薄紹霆會立即押著她回薄家,卻沒想到他居然說要帶著她和安雅去布達拉宮。
原本萎靡不振的蘇小棠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得跳起來親了薄紹霆一口,然後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傻事的她,急忙去梳洗,她已經等不及要去叫安雅了。
薄紹霆怔了三秒,然後麵無表情的換衣服,隻是唇角卻不自覺的上揚了一分。
一行人來到大昭寺,看著那些在香霧繚繞中虔誠朝拜的人,蘇小棠和安雅不由得也虔誠了一把,學著他們的樣子,一起去朝拜。
兩人跪拜起身,蘇小棠不經意看了旁邊的薄紹霆一眼,卻見薄紹霆冷著臉以手環胸酷酷的站在那處,不動如山的樣子。
蘇小棠抽了抽嘴角,拉薄紹霆衣角,“跟著一起拜啊!”
薄紹霆淡淡的看了蘇小棠一眼,把衣角從蘇小棠手裏拿回來,沉聲開口,“我從來不信這些東西,我的心裏有別的信仰!”
蘇小棠鬱悶得嘴角直抽抽,你丫的那麼酷那麼拽,會有信仰?
但是這樣的話,蘇小棠是絕對不敢對薄紹霆說出來的。
薄紹霆挑眉看蘇小棠,淡淡的說,“怎的,不行?”
蘇小棠對他豎大拇哥,“怎麼不行,你說行就行!”,但是心裏卻在腹誹,“沒情趣的男人,真是無聊!”
薄紹霆勾唇,不願跟蘇小棠多談的樣子,蘇小棠心想,你拽什麼拽,當我稀罕你一樣?
“小心,少爺!”張誠忽然大喝一聲。
張誠的聲音惶恐又淒厲,接著他朝薄紹霆的方向撲過來,但是奈何相距甚遠,他的遠水解不了薄紹霆的近火。
隨著張誠的大吼,蘇小棠和薄紹霆一致的轉頭看張誠的方向,卻同時眼尖的發現側麵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刺了過來。
“小心!”蘇小棠大喊一聲。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手持匕首刺過來,但是方向卻是蘇小棠和薄紹霆的中間位置,看不出來是要攻擊誰,但是那人離薄紹霆比較近,蘇小棠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推了薄紹霆一把,匕首從她手腕上滑過,隔著衣服劃破了皮,一陣尖銳的刺痛之後,蘇小棠低呼,“好痛!”,一看手腕,居然流血了。
薄紹霆腳步頓了一下,眼看著鴨舌帽就要逃走,他來不及查看蘇小棠的傷勢,追著鴨舌帽男跑了出去。
這個季節是西藏旅行的旺季,來大昭寺朝拜的人山人海,鴨舌帽男受到阻礙跑得不是很快,薄紹霆忽然眸子裏麵精光大盛,看準了機會,一個橫踢就把他踢倒在地。
他們的打鬥引起了周圍旅客的觀望,人群不斷後退,為薄紹霆跟那人留了一個足夠打架的圈子。
鴨舌帽男爬起來,凶狠的抓著匕首衝過去跟薄紹霆廝打,薄紹霆身子一側,堪堪躲過了鴨舌帽的一個攻擊。
跌坐在地上的蘇小棠被張誠和安雅扶起來,看到薄紹霆赤手空拳與那人搏鬥,一顆心揪成了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