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雲,我叫薄紹霆。”薄紹霆拿出平時對待外人的冷肅,板著臉對那位太太說。
那位太太愣住,倒是那位老先生忽然走過來摟住妻子的肩膀說,“我們認錯人了,你呀,就是太想兒子了。”
那位太太楞了一下,忽然很低落的說,“是啊,我大概是太想念我的兒子了,很抱歉!”說完,那位太太和先生就相攜回到隊伍中間。
蘇小棠見薄紹霆沉著臉不說話,以為是他的大少爺病又發作了,沒理他,隻感歎說,“那位太太倒是真的跟你長得很像,不知道她的兒子是不是也跟你非常像。”
薄紹霆斜睨蘇小棠,冷冷的說,“若不是像,當媽的能認錯人麼?想不到我也變成大眾臉。”薄紹霆說後麵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有些委屈。
蘇小棠知他素來敖嬌,也沒敢名目張膽的笑話他,隻是抿著嘴偷笑,薄紹霆看向她的時候,發現她在偷笑,撰著她的手就把她拉到自己懷裏,“好笑麼?”薄紹霆的眸子危險的眯起,毫不掩飾自己威脅蘇小棠的意圖。
“誰……誰笑了,你這個人真奇怪,我又沒有笑,你憑什麼說我笑!”這時候打死都不能承認自己笑了,要不然等下有你哭的。
薄紹霆從牙縫裏冷冷的擠出三個字,“最好是!”然後就著環著她腰的手,一把扣住,繼續往前走。
蘇小棠以為他要懲罰她,用腳趾使勁摳著地麵,不願走,但是薄紹霆卻不管她,拉著她就往前拖,蘇小棠無奈,像無尾熊一樣用腳圈住薄紹霆的小腿,不讓他走。
這點重量對於薄紹霆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這有損他的形象不是麼?
薄紹霆把蘇小棠撈起來,很霸氣的說,“腿功不錯,喜歡這樣的話,今晚上圈著我的腰!”盡管薄紹霆說得很隱晦,但是蘇小棠居然懂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秒懂了。
蘇小棠乖乖的從薄紹霆的腿上下來,“嗬嗬”幹笑了兩聲,說“現在我們去哪裏,這地方真是一點都不好玩,哈哈哈!”
薄紹霆冷睨她,不好玩還玩那麼開心?
一番遊玩下來,蘇小棠抱著肚子喊,“我餓了!“
“你屬蚯蚓的?”薄紹霆不樂意的斜睨裝可憐的蘇小棠。
蘇小棠嫌棄的擰眉,“我屬獅子的!”
“帶你去吃正宗法國菜!”薄紹霆無奈的握住蘇小棠的手,上了一輛在路邊攬客的的士車。
蘇小棠安心的窩在靠椅上休息,把米蟲的形象發揮得淋漓盡致。
薄紹霆帶著蘇小棠回到埃菲爾鐵塔附近的一個小巷子裏,從巷子裏看埃菲爾鐵塔居然別有一番韻味,最終,兩人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店前停下。
“到了!”薄紹霆拉著蘇小棠的手去敲門。
不一會兒,一個六十歲左右穿著白色工作服的老頭打開門,他似乎認識薄紹霆,見到薄紹霆的時候,他很主動的擁抱他,然後兩人開始互相打招呼。
“bonjourXikong!”
“bonjourBarre!”
接下來兩人的對話,蘇小棠一句也聽不懂。
薄紹霆把蘇小棠扯到那老頭麵前,大概是跟老頭介紹蘇小棠,那老頭很紳士的跟蘇小棠握手,並跟蘇小棠問好,“bonjourMisssu!”
蘇小棠用蹩腳的法文回,“bonjourBarre!”
薄紹霆挑眉,眼中有讚許之意。
Barre把薄紹霆和蘇小棠領到一個靠窗的位置落座,每一個座位之間都用盆栽別出心裁的隔出獨立的空間,蘇小棠身後是一盆開的正豔的蝴蝶蘭,把蘇小棠映襯的人比花嬌,而薄紹霆身後卻是一盆三色堇,蘇小棠注意到,這裏的每一個位置後麵的鮮花都不一樣。
“喜歡這裏麼?”薄紹霆優雅的解開西裝的扣子,瀟灑的落座。
“恩,挺好的,隻是這樣的餐廳你是怎麼知道的,它的外表好不起眼哦!”蘇小棠覺得薄紹霆在她的世界裏,一直都是這樣朦朦朧朧的,她怎樣都無法探知到他,哪怕隻是一點點。
“這就相當於中國的私房菜館,靠的是食材的美味,靠的是顧客的口碑!”薄紹霆避重就輕的回答蘇小棠的話。
蘇小棠糾結,完全聽不出重點呀這個。
“人家問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我也知道他就是私房菜館,這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蘇小棠翻白眼給薄紹霆。
薄紹霆執起酒杯,輕啜了一口高腳杯裏淺黃色的開胃酒,然後眯著眼睛眸色沉沉的看著蘇小棠問,“你很想知道?”
從薄紹霆那輕佻的語氣裏,蘇小棠就已經產生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薄紹霆的答案絕對不是什麼好答案。